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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跨年，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和盛灵玉
起度过
第个年节。
心中有什
柔软情绪闪过，康绛雪转头看盛灵玉：“新年好。”
盛灵玉不太理解这种问好方式，但很顺从道：“陛下也是，新年好。”
两个人如此平静地对视，很适合说些什，可惜房间里还有旁人，小皇帝下意识去瞧盛灵犀，发现后者倚靠在榻上，不知何时已经闭上眼睛。
康绛雪顿时压低声音，试探着问道：“睡着？”
海棠不停地扒拉空盘，眼睛都直：“奴婢明明亲眼盯着他们包饺子，奴婢铜钱呢！这铜钱还能自己跑不成！”
小皇帝道：“别是煮漏，沉到锅里？”
海棠气得要死：“不行！奴婢要去小厨房看看，非找到铜钱不可。”
小皇帝不在意铜钱，只在意这份热闹，虽没博到好意头，但顿饭下来还是十分开心，然而海棠姑姑有自己信仰，穿着小夹袄溜烟地跑。
康绛雪拿她没办法，只能和剩下几人围坐在处守岁，又过阵，远处夜空之中亮起闪烁烟火，星星点点，却格外闪耀。
他看盛灵玉眼睛，盛灵玉分明已经看出他对皇后……
但为什没提，反而询问陛下？他缘何要给陛下诊脉？莫非陛下身体出什问题？
平无奇想不通透，正待要问，盛灵玉已经转身离去，留下道高大瘦削背影。
……
时间稍过，深夜里，康绛雪做主和众人起用水饺。
平无奇面对盛灵玉绝不会有任何触动，偏在他刚刚才失态此刻，难免难以和盛灵玉对视。
平无奇强撑着去看，不意外地在盛灵玉眼睛里看到他自己藏不住底。
这也难怪。
盛灵玉心明眼亮，入宫陪在小皇帝身边之后更是观察入微，他又表现得那般突兀，如何能看不出来？
只是不知道盛灵玉这般跟上来，是要对他说些什。
盛灵玉点头：“她身体弱，鲜少能熬这晚。”
能起过年守岁已经很好，小皇帝哪能让盛
宫内禁炮竹，宫外倒是有富贵人家还有余力华彩满天，康绛雪奔到窗边探头去看，盛灵玉守在他身侧，替他挡住些冷风。
瞧着那明明灭灭烟火，康绛雪轻叹声，由衷道：“真过年。”
热闹这晚，康绛雪直觉得有些飘浮，直到这刻静下来，才真觉出脚踏实地真实感。
他问盛灵玉道：“听到吗？”
盛灵玉应道：“嗯，打更。”
处在皇宫大内，想要自己做顿饭热闹下麻烦得很，因此只在饺子里按照习俗包枚铜钱，博个好意头。
餐桌上暗潮涌动，海棠几个眼神雪亮，都想把有铜钱饺子夹到小皇帝碗里，而康绛雪想把铜钱给盛灵玉，也挑挑拣拣倾情投入。
万不想顿饭下来，家五口谁都没吃到那个铜钱饺。
不敢相信！
竟然没有铜钱！
平无奇做不到坦坦荡荡，低头问道：“盛大人何事？”
盛灵玉沉默，也许只是很短时间，却压得平无奇近乎喘不过气来。
许久，盛灵玉问道：“你最近可给陛下诊过脉？”
“……”
平无奇有刹那茫然，既惊讶于盛灵玉会问这个和他想象中完全不同问题，又十分不解盛灵玉为什要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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