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处在两人中间,眼睛转得滴溜溜,不用人说自己便寻个话头跑。
海棠走,盛灵玉便在椅子上坐下,极为少见地没有行礼,只对着小皇帝拍拍双腿,目光像是钩子样盯着小皇帝,缓缓张开手臂。
句话都没说,可康绛雪分明从那个动作里看到十足叫他过去抱抱意思。
小皇帝脚下生根,时间半边身子都麻,他目光躲闪,咳声故作遮掩道:“你在想什……朕可是皇帝!”
这训斥并没能起到震慑盛灵玉作用,盛灵玉目光变得更加柔软纯粹,他应道:“微臣知道。”
几日不见,他比自己以为还要想念盛灵玉。
千思万想盛灵玉终于风尘仆仆冲进来,许是得消息就直在赶路,盛灵玉呼吸并不平稳。
身着黑袍冷美人喘息着,直奔小皇帝而来,却在靠近小皇帝之前克制地停下来,上下扫过小皇帝身体,没有直接触碰。
盛灵玉道:“陛下怎来?如何来?坐马车?天这冷,何必出来这趟。”
细听语气,竟比小皇帝还要紧张,甚至小心正色。
就不好,百姓们都没有,小皇帝如何会要求,他摆手表示不必,自己随着主簿四处转转,瞧瞧这遭饱受磨难地震灾民。
灾民们随着军队士兵起忙碌,或者分发粮食,或者搬运木材,老弱妇女也都各有力所能及工作,虽看着有些辛苦,但精神尚可,个个不见悲痛之色。
百姓们不知小皇帝身份,只当是个身份较高贵人,看小皇帝副四处巡视姿态,有些胆子大些主动开口:“都是盛大人功劳,多亏盛大人日以继夜忙碌不休,这才有这份起色。”
周遭人像是生怕小皇帝这个巡视监军漠视盛灵玉功劳回头不跟上面说好话,个个神情迫切追着道:“盛大人实在是个好官,们都是仰仗盛大人才有条活路。”
“以后日子好,定给盛大人立碑作传,以表感激。”
仍手臂张开,压低声音,轻柔又令人怜惜道:“所以求求陛下。”
“……”康绛雪脸色绯红,下子被击中命门,盛灵玉太清楚如何能叫他乖乖听话,
康绛雪时无奈:“过年,再有几天都快开春,哪里天冷?你怎变得和平无奇样惊乍?朕出个门而已,你当朕是个瓷娃娃呢?”
盛灵玉应是也意识到自己太过小心,停下略作收敛:“只是不想陛下太过操劳。”
康绛雪不在意道:“不操劳,朕闲得长草!”
盛灵玉于是不再揪着不放,目光注视着小皇帝,忽而只剩下片许久没见更加无边无际温柔。
康绛雪被他这瞧,也是心软得化成摊春水,随便有风吹过就能起片涟漪。
小皇帝走路,听无数对盛灵玉感激和好话。康绛雪心里头滚烫情绪不比他们少,到营帐,之前萌生对于盛灵玉将人命算在计划里那点烦闷终是就此散得干干净净。
是啊,盛灵玉本就是这样为别人而努力人。
他向如此。
康绛雪心中鼓动,对盛灵玉想念也仿佛化为实质,变成团火在胸口熊熊燃烧。
约莫过半个时辰,帐外传来脚步声,小皇帝压着上涌情绪,实在难以自制他心下期待和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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