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不由愁云惨淡,犯愁之时,个消息从宫外传进来:云国两位皇子殁。
这算不得什令人惊讶消息,在康绛雪预料之中,他只觉得该发生事情终于发生,倒也没什情绪波动。
说来两个炮灰王子死亡预告书下这久,能活到今日已经相当难得,要不是气氛不允许,小皇帝真应该给太医院太医和牺牲掉无数珍稀药材颁个劳心劳力奖。
不过不管怎说,死是外国两位皇子,对于定朝朝野是件大事,小皇帝不得不在养心殿召开场紧急会议。出门时为给小皇帝遮挡身形,海棠姑姑挖空心思翻空衣柜,找件宽松暗色长袍出来。
康绛雪上身,顿时浑身闷热,无奈热点总归比被人瞧出来大肚子要强,小皇帝忍住不语,弯腰驼背抱上小玉遮挡肚子,将外露痕迹尽量消除。
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怀孕四月出头之后,他总觉得自己腹围超出同月份正常孕妇,近乎有些不符合常理。
小皇帝福至心灵,紧张猜测:“朕是不是直接胎怀俩?双胞胎?”
平无奇对于小皇帝担心也有同感,他自己查阅很多图册,处处都在说明小皇帝孕肚过大,四个月看起来却和六个月大小差不多。然而若真是双生,脉象上会有不同,眼下小皇帝脉象没有异常,只能说明孩子确实只有个,成长速度却和正常孩子不同。
平掌事基于事实,大胆推测:“陛下是男子怀胎,不能以常态推论,说不定这孩子并非要怀胎十月,月份短些便能长成。”
这说法说得好像他怀不是个人,而是颗瓜,康绛雪捧着肚子,瞪眼发愁:“……你是说朕有可能早产?”
这种疯长感觉颇为奇特,明明不久之前还察觉不出什风吹草动,转眼之间就气势汹汹席卷而来,小皇帝仿佛被股气撑大肚子,肚皮越来越圆,没过多久就真真切切有股无法忽视十足孕气。
他开始显怀。
而且还是相当明显那种。
平无奇和海棠每天仔细丈量小皇帝腰围,后者不负众望,茁壮成长,甚至直接导致平无奇和海棠出现刻板行为。
平无奇喃喃重复:“又大。”
从效果来看,这种方式还算不错,若不是有心人非往男人还特能怀孕方向上去想,应该只会觉得小皇帝有点微胖有点发虚,这样天气还穿宽袍子。
康绛雪带着平无奇到养心殿,殿里早已到不少人。
四下扫眼,不意外看到朝臣们熟悉
平无奇想想,又不敢完全确定:“奴才觉得有这个可能,陛下不必太担忧,心里多少有个准备就好。”
孩子早产意味着挨刀子日子会提前,得过且过皇帝陛下难免有种被生活掐住脖子感觉。
而生活还能对他更加不友好,小皇帝还没唉声叹气结束,更大困境接踵而来——随着京中天气越来越热,宫中人人大规模更换轻薄衣衫,没厚重衣衫做遮掩,康绛雪肚子彻底藏不住。
之前是不想见人,现在是见不得人。
操蛋,药丸。
海棠:“嗯,又粗。”
平无奇:“又大。”
海棠:“嗯,又粗。”
“……”
康绛雪旁观全程,无语凝噎,可对于肚子膨胀也是真同样深有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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