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红浪将这话视为夸奖，笑
下，拉着小皇帝过来，摸摸他
腰身：“臣爱好不多，荧荧又这般有意思，若说谁能在臣手里落个好下场，怕是只有你。”
事后康绛雪回想苻红浪为何会说这句话，其实多半是为缓解小皇帝身上焦虑，但不得不说，这趟散步成双刃剑，康绛雪暂时冷静下来，不再像刚开始那
着急上火，可与此同时，他对苻红浪戒备程度也越来越高，以至于从记忆边边角角里想起
样被他搁置东西。
姬临秀离宫之前，给他瓶毒药。
神仙散。
康绛雪顾不上其他，直接反问：“难道不是吗？话本主人公，本该是有高贵品性之人。”
苻红浪轻笑声，不反驳对盛灵玉“高贵品性”形容，只道：“可臣倒是觉得不然，臣以为，荧荧才是切中心。”
“你选择决定谁是话本主人公，而你选盛灵玉，所以，他才成新中心，成正面角色。”
康绛雪想去反驳盛灵玉原本就是个正面角色，但无法否认在听到这话时所感觉到说服力，哪怕知道苻红浪是个反派，小皇帝仍然深感他话有着难以反驳道理。
苻红浪对小皇帝沉默十分满意：“臣便知道荧荧能懂，这些想法和旁人说，他们怕是分毫都难领臣意。”
想过，荧荧可是那本梦狐话本里狐狸精，后来过阵，转念想，却有点别感悟。”
“臣不知道荧荧是不是那只狐狸，但臣，定然是话本里那个恶人。”
被苻红浪看到话本就是那个康绛雪为泄愤所写梦狐收拾红衣恶人番外，这事到现在还让小皇帝想起就万分后悔。
康绛雪听得犹疑不定，仍未明白苻红浪想说什，是恶人又如何？
苻红浪望向小皇帝，问道：“按照这个思路，臣来问荧荧个问题，假如，将这个世间万物应众生都拟作个话本，荧荧觉得，这个话本是以谁为中心？换句话说，谁是那只当做主人公狐狸？”
康绛雪完全听不进夸奖：“所以呢？你想做什？成为中心？成为主人公？”
苻红浪立刻摇头，嗤笑：“为何要这无趣？像臣这般，生来就是恶人，就合该做个恶人，做恶人有何不好？臣觉得有趣极。”
“臣不过是有些好奇，个故事，若主人公被恶人杀会如何，若主人公也变成恶人会如何，这故事是谁在看，故事之外是否还有故事。”
“苻红浪。”
康绛雪再三无声，最后由衷道：“你真可怕。”
“……”
康绛雪完全失语，苻红浪这个问题轻飘飘，实际已经直接打透穿书核心，虽没有直接点明，但近乎极致地体现苻红浪思维之恐怖。
他个土生土长人物，只因为碰到个略有先知外来灵魂，便能在没有任何提点情况下做出这种比喻和思考……
深感震惊同时，小皇帝亦顺着苻红浪问题去思考，内心作答：自然是盛灵玉。
“你肯定在想盛灵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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