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眼前，脸还是苻红浪那张脸，眉眼模样还是那
妖异，可他却惊讶地看见
双完全赤红眼睛。
这种红色不是形容个人瞳孔，而是说这个人完全没有眼白，他眼睛黑红打底，整个眼球都被血色浸得格外彻底。
康绛雪是个穿书者，可以用现代知识理解，苻红浪这样状况多半是毒发造成毛细血管破裂眼底出血，段时间之后颜色便会消散，眼睛逐渐恢复正常。
然而单从视觉上来看，这双眼睛给人冲击极其强烈。苻红浪本就妖邪得厉害，眼底出血之后，好像完全撕开
为人伪装，变成个彻头彻尾邪物。
更要紧是，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他感觉苻红浪有些不对劲，虽然看上去和平常没什区别，但隐隐……总有些亢奋。
康绛雪陷入“苻红浪”这三个字包围中，他想知道苻红浪毒发作到什地步，急切地盼着有消息来。时间长，他又想，只要有消息就好，哪怕是苻红浪没死，也比全无着落提心吊胆漫长等待要好。
诅咒样惦记苻红浪日子持续五六日，在某个夜晚，康绛雪睡梦之中，感觉身后贴上道热源。
天气闷热，怀孕人比常人更容易心情烦闷，小皇帝觉得不适，挥肘去打，不想手肘被人握住，有人在他耳边边哼笑，边环住他。
那声音熟悉极，几乎是立刻在小皇帝耳边拉响警铃，康绛雪个惊醒，睁开眼睛。
是苻红浪……他来？！
时时刻刻，好好惦念下臣……”
苻红浪声音带笑，说完身影藏在车帘之后，扬长而去。
康绛雪留在院中，被这巨大转折弄得腔情绪悬在高空，无处倾泻无处落脚。
苻红浪，苻红浪？！
果真是书中最大反派，在这种时候竟然还能这样极尽可能地折磨他！
小皇帝张开嘴，半天没出声。
苻红浪问他道：“吓着？”
小皇帝移开视线，又被苻红浪扳着脸挪回来：“荧荧杰作，不喜欢？”
没有什狰狞丑陋画面，但这双眼已非常令人不适
他果然……还活着？
瞬，种“终究还是如此”感觉浮上心头。
康绛雪有点想骂姬临秀是个没用东西，又有点想骂自己太蠢竟然会对毒杀苻红浪抱有希望，静两秒到最后还是闭上嘴什都没说。
苻红浪倒是笑盈盈，在他耳边询问道：“
还活着，让荧荧这般失望？”
不错，失望，如果不是这份失望，康绛雪还没有意识到他对苻红浪杀意已经强到这个份上。小皇帝扭过头，酝酿着想要为自己冷笑声，目光撞上苻红浪眼睛，忽然顿住。
康绛雪完全被苻红浪说中，接下来几日，他寝食难安，当真满脑子都是苻红浪情况到底如何，神仙散有没有起效。
他有些神经兮兮，度怀疑神仙散对苻红浪根本没有任何作用，毕竟长达二十多秒时间里苻红浪都没有任何症状。
这种情况在他散步时看到路边小摊深色痕迹时得到缓解。
康绛雪时隔两日后发现，原来苻红浪上车前吐那口东西不是唾沫，而是团血块儿，那点失去原本颜色脏污作为证据，持续留在土地上，实打实地证明：神仙散是有效。
只是不知道足不足够要苻红浪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