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种很荒唐感觉,仿佛眼前这个安静随和样子才是小皇帝真正模样。
这样想着,陈茵主动开口:“陛下人在深宫,按照身份,民女恐生亦难以得见,如今既然见到,终是不能错过。民女想和陛下道个谢,感激陛下在危难之中拉盛大哥把。”
陈茵替盛灵玉道谢,完全是合情合理,偏偏落在康绛雪耳中,却激起他心湖上阵涟漪。
确实,在他插手盛灵玉命运之前,陈茵才算是有理由、有资格、有底气替盛灵玉道谢存在。
康绛雪张开嘴,干巴巴道:“朕并没有帮上他多少。”如果真帮到许多,盛灵玉恐怕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这遭碰面是小皇帝既回避又期待,在那刹那,他头脑中飞快闪过什,在陈茵行礼告辞之前叫住这位清秀姑娘道:“回来?手里拿是什?”
陈茵没有想到小皇帝会和她这样身份人搭话,惊讶同时不知为何又觉得有些意料之中。
陈茵露出些微笑,回道:“是店里胭脂,这些日子没能去店里,却还是得花些心思弄些新品。”
和小皇帝曾见过张剪水盛灵犀都不同,陈茵容貌略逊些,只算中上,形容举止也不似那二人尊贵,但她身上天然有种很亲切招人喜欢气质,笑起来,便将距离拉得近。
康绛雪也是这时想起陈茵人设,原文陈茵正是做胭脂生意。小皇帝细细嗅嗅,由衷道:“香气袭人,倒是不错。”
下来几日过得十分和平,康绛雪在意陈茵姑娘有事在身,时常出门,并没怎和小皇帝碰上面。
对小皇帝而言,这亦算是种微妙发展。
他自己闲来无事,其实直在想,陈茵对他事情知道多少。他们曾经见过,陈茵不可避免地知道他性别和身份,现下更是知晓他身为男子怀孕事情。
但她知道自己肚子里孩子是盛灵玉吗?
盛灵玉那般关切小皇帝,想来应该不会将这样隐私之事告知陈茵,现在把小皇帝托付给陈茵也只是因为没有其他更加可信之人。康绛雪心里很清楚这点,可面对陈茵时,心中隐藏尴尬感却仍然无法减少。
陈茵却是摇头:“陛下做得已经很多,像,在他最需要帮助时候才是真点力都不曾出过。”
康绛雪不说
陈茵仍是笑:“和宫中用品比应该还是差些,怕入不得陛下眼。”
康绛雪:“坐。”
瞧见小皇帝像是要谈话,平无奇略做思考,很有眼力见儿地退下去。
待平无奇走,陈茵只当是小皇帝对她有什交代,可等阵,却不见小皇帝说话,不得不唤道:“陛下?”
康绛雪神情微凝,也不承想自己到这会儿还是想不到要说些什。这番反应落在陈茵眼中,倒是和传闻中小皇帝专横形象相差甚远,反而更趋近于直以来残留在她心中印象。
身为个穿书者,在陈茵这样代表纯真和美好回忆人物面前,他总是感觉有些不自在。
好像偷别人东西。
又好像在自惭形秽。
这日晚上,康绛雪在平无奇陪伴下在小院里乘凉。为小皇帝面子着想,平日康绛雪活动范围里除熟识郎卫没有其他人。
主仆两人正闲谈说笑,陈茵从外间归来,好巧不巧,正好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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