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来帷幔淹没两人身影,小皇帝夜没睡。
后来实在疲乏,他才昏睡过去失去阵意识。
等醒来时,天色大亮,盛灵玉比他起得早些,已经给长乐换尿布和新衣衫。
康绛雪醒来时头脑阵空白,清醒以后暗自回想,心里竟是片平静,没之前心浮气躁。
盛灵玉今时不同往日,时刻有事在身,没有空当在小皇帝身边逗留太久,见小皇帝醒后,便在小皇帝身边坐下来,道:“陛下上次说过满月酒,想过。”
盛灵玉很安静,不知道过多久,他双手回抱住小皇帝,无声地颤抖起来。
这之后,康绛雪盛灵玉两人在榻上和衣而眠。
前半夜,两人相互拥抱着,谁都不说话,似乎这样相守就已经满足,然而到后半夜,却个比个急躁起来,恨不得能彼此生根,将身体长在起。
不知是谁先动手,忽然便开始撕扯起衣衫。
盛灵玉像是没理智,小皇帝也觉得自己好像疯般,光是彼此触摸,他便忍不住抠挠盛灵玉皮肤,死死地抱着对方腰不放。
也许是因为康绛雪第次从盛灵玉口中听到爱这个字,也许是因为这话里沉重压得他心脏抽痛,小皇帝许久都没有说话。
他曾经特别想和盛灵玉大吵架,彼此宣泄出对对方不满,直到此时他才知晓这种想法有多地浅薄。
小皇帝就这声不吭,直到眼眶湿润:“……对不起。”
盛灵玉说:“陛下没有什对不起微臣。”
康绛雪摇头,很清楚盛灵玉其实没和他说太多,可这表述出来点已经足够令小皇帝不会再继续发问。
小皇帝应声:“你意思?”
盛灵玉答:“便办两次,次小,私下里办,次大,遍邀百官,办得热闹些,孩子满月只这次,是该多集些福气。”
盛灵玉能主动提起这事,并且说明些问题,这种预兆般转变让康绛雪心里酸,过好几秒才点头,应道:“好,你来安排。”
盛灵玉淡淡笑,亦是犹豫片刻,低头在长乐额头上亲亲:“微臣走。”
康绛雪点头以作回应,待盛灵玉没影子,才忍不住露出笑容,揉揉长乐额
最后仍是盛灵玉先恢复神志,强撑道:“时间太短,没到个月……”
康绛雪却不能允许切就这样停下,他仰着脖子,直直看着盛灵玉眼睛,道:“不试试怎知道?”
盛灵玉眼睛红些,他探头往外望去,长乐在摇篮里睡得香甜,没有点动静。他垂下眼眸,竟是忍不住蹙紧眉头:“怕控制不自己……会弄痛陛下。”
小皇帝喉咙烧起来,再次回答:“说过……不试试怎知道?”
“……”
够,太重,也太痛。
这点点,就已经够。
康绛雪没有在盛灵玉眼前落下泪来,他倚在盛灵玉肩膀上道:“不管你如何想,还是想再和你说次,玉郎,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或许在你心里只记着救过你,可在心里,你救远比救你多太多次,若没有你,走不到今天。”
“是个男人,没想过会生孩子,但能和你有长乐,是真很开心,希望你知道,爱你,与你是样。”
“玉郎……你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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