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同眉眼淡淡:“所以你族人们用你命换他们命?”
“不,是自愿。”
宿宣笑起来,背后功德光霎时间又浓郁不少:“族人们不想拿任何人命换取安宁,想要离开癸山,但您也知道,摄魂鬼这种根本不是远离就能避开,而本来就是孤儿,承族人百家饭百家衣无忧十八年,自当偿还这份恩情,就恳求道长做法事,再后来事请,便和那位先生说差不多。”
她说是樊休。
而樊休说,她被生前剜骨,魂魄困于牌位魂镇恶鬼千多年。
“为牌位?”
宿宣这次摇摇头:“不,是为摄魂鬼和鬼卵,您……”
她稍稍压低声音:“愿意听听以前故事?”
睡前听鬼故事,也是很可以。
傅同笑声,抱着狗崽到旁边坐下,算是默认。
傅同淡淡对上女鬼眼睛。
潜渊刀半漂浮着绕在他旁边,蓄势待发。
女鬼却还是很从容模样,朝傅同作揖后又在玻璃上敲几下:“可以进来吗?”
声音很温柔,话里询问意思很明显。
仿佛是在用敲玻璃代替敲门。
那种疼痛,不用体会也知道不是谁都能承受起。
傅同垂眼:“疼?”
宿宣愣几秒才明白过来他问是什后,点点头又摇摇头:“剜骨时是有些疼,但那不算什,知道族人们后来都过很好,而且入殓时族里婆婆还给穿上嫁衣,生也算圆满……很欢喜。”
她站在那里,绣着金
几秒后,听到宿宣声音再次响起来,和他说个千多年前故事。
“从前,和族人们住在癸山山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得说不上多好,但至少也平安喜乐,很是难得,在族人照顾下,无忧无虑地过十八年,直到有天,族里卖货郎从外面回来后送给族长颗白色珠子,说那是他好不容易才寻来夜明珠,能辟邪庇佑族人。”
“那颗珠子笼着白芒,触碰间还有暖意,族长就信,连夜把它放进祠堂里,和族人们很高兴,以为得到神物和神明庇佑,结果,们等来不是什庇佑,而是毁灭。”
“第个出事,是族长家最小孩子,突然就发疯,之后没过几天便握着石刀亲手割断自己喉咙,再到后来,十个,几十个,上百个……死人越来越多,都是疯癫后自己选择死亡,开始族里人都以为那是什疾病,四处寻医问药,但都没用,直到最后,位道长云游路过癸山时看出端倪,们才知道,原来切祸端,是那枚被全族人看做是庇佑珠子。”
宿宣眼睛不知道什时候红起来,声音也随着沙哑里几分:“那根本不是什能庇佑族人东西……那是摄魂鬼鬼卵,而摄魂鬼旦开杀永无休止,只能用极阳魂魄才能把它镇压封印,道长测算过后,族里只有生辰是极阳。”
傅同还是第次遇到这讲礼貌鬼,闻言挑下眉:“进来吧。”
女鬼躬身道谢,这才穿过窗走进来,身上微微拢着层光,在背后夜色衬托下特别明显。
那是功德光。
傅同视线在她身上停顿几秒:“宿宣?”
“是。”宿宣应声,“大人,这次来,是想对您道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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