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潜渊抬手在他眉心上碰下,眼里笑意不加任何掩饰:“没关系,忘就忘,不过,崽崽,昨晚你能那样做……很高兴。”
睚眦先生:???
这话听起来怎那不对劲
“嗯?”
被质问人稍稍坐起来点,看起来很是无辜:“昨晚你拉着手不让走要和起睡,后来还主动把被子分给半,你忘?”
傅同:“……”
本来是没什印象,但被面前人这点,记忆突然就回笼。
怎可能会忘呢?
刚睡醒人反应有点慢,抱着枕头开始迷迷糊糊想这些问题,不过这样茫然只持续不到二十秒,迷糊小崽崽就在感受到旁边温热触感后骤然清醒过来。
他僵硬回头,借着窗外朦胧晨光,眼在自己旁边看到傅潜渊,那人还在睡着,睫毛长而浓密,呼吸时热气均匀洒在傅同手臂上,暧昧又勾人。
傅同手无意识颤下,停几秒又觉得自己这样反应实在是没出息,凶巴巴把被子卷过来:“傅潜渊?!”
旁边人应声睁开眼,深邃眼睛里缀着几点融着金光蓝,像是日出时波光粼粼海,静默深沉,哪里有点点刚从睡梦中醒来意思。
此时,他目光落在傅同身上,在看到自家崽崽身上被夏凉被裹得只露出脸和手时,眼里遗憾转瞬即逝。
这夜,傅同睡得并不安稳,整晚都在做着断断续续梦,会儿梦到龙洵山上云雾和松柏树,会儿梦到龙眠涧旁小花和水,会儿梦到他和傅潜渊在山下堆雪人,会儿又梦到他们肩并肩坐在山巅上看星星。
那是他和傅潜渊之间最暖岁月,两颗心和所有事都是温温软软,傅同站在梦境里,步步把他这生那段最好时光重新走遍,等到筋疲力竭时候,发现自己不知道什时候到山巅上,远处青山影影绰绰,苍穹尽头藏着点暖光,然后在他抬眼看过去瞬间,天光乍泄,万里云眠。
他被温暖覆盖着醒来,挂钟指针停在八点十分,正好是他生物钟时间。
傅同习惯性往四周看眼,卧室门紧闭,窗帘拉着,周围很静,窗后透进来光朦朦胧胧。
所有事情看起来和平时没什区别,但心里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睚眦崽崽酒量虽然不太行,酒品也般,喝醉喜欢闹喜欢撒娇,缠人程度不知道被温琅嫌弃过多少次,但他在这方面也有个优点,就是无论醉有多重,醒来后记忆也从不缺失。
而且无比清晰。
真是……太掉价儿。
傅同揉下眉心,决定把从隔壁饕餮那里学来理不直气也壮原则贯彻到底:“忘,不行?”
但无论话说有没有底气,眼神飘忽已经出卖他心虚。
傅同面无表情:“你装睡?”
傅潜渊笑下,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视线轻轻缓缓停在傅同脸上,声音沙哑而温柔:“崽崽,早安。”
早安?
早安什早安?!
傅同简直快被他这副没事儿人坦道模样气笑:“你怎又在这儿?”
比如……
他是怎回来?
身上衣服都到哪里去?
嘴角为什破?
内裤怎也掉到床下,还变得皱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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