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没意思。”凌达说道,“在东海也是条有为带鱼,犯不着在人间加班加到修为尽失,决定回老家考公务员去,凭学历,怎也能在东海水府某个闲差吧。”
“那不好说。”薛沉眼睛不知不觉间也湿润,发出同款悲伤声音,“据所知,现在各地水府竞争也很激烈,每年报考公职水族不下千百,个个都是从小就开始上补习班,你光有学历,修为不够,不定能争得过别鱼。”
凌达不服地挺起胸膛:“能写出没有bug代码。”
“那算什。”薛沉却只轻嗤声,“见过同时会python、C++和java鱼精。”
虽然修为都不如他,但也让龙感到精神紧张。
不过他显然是修为散尽后智商也受到影响,正常人根本不会想到咸鱼会说话。
如此,凌达就维持着带鱼样子跟程倪生活几天,直到他前同事打电话过来,被程倪接到,才引起程倪怀疑。
听到这里,程倪突然想到什,脸惊恐地看着凌达:“等等,你直挂在阳台上,那这几天在客厅做事,你岂不是全都看到?”
“是啊。”凌达斜他眼,认真建议道,“说实话,作为室友,希望你在公共区域还是多克制下自己。”
“你变态偷窥还好意思怪。”程倪差点吐血,他这几天以为凌达不在,在家里就没那注意,好几次光着身子就到客厅拿东西。
得汗涔涔,愧疚道:“抱歉,没想到你这惨,还差点把你弄死……”
“精怪哪有那容易死。”薛沉抬眼扫凌达下,轻嗤声,“看你是自己不想动吧。”
好歹是条百年带鱼,再虚弱,挪个地方力气也总是有。
凌达在阳台挂那久都没动下,只能说明他自己根本不想动。
加上薛沉他们进门时候,屋里那股毫不掩饰奔放妖气,自放弃气质不要太明显。
“不是吧?”凌达脸色白,整条鱼瘫倒在沙发上,“怎会如此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有次跟咸鱼朋友去盐湖玩,她不小
更别说抠脚挖鼻孔之类不雅动作。
程倪越想越觉得耻辱,最后拍自己眼睛,往后仰倒在沙发靠垫上:“不想做人。”
“才不想做人呢。”凌达又喝两大口盐水,脸上露出安详神色,“现在觉得做咸鱼挺好,再也不想努力。”
这数日咸鱼生活,让他对鱼生有新领悟。
条带鱼,辛辛苦苦修炼成人,绝不应该把大好鱼生耗在无止境加班中,更不应该为此耗尽自己修为与精气。
凌达果然没有否认,抬手抹抹眼角泪花,发出长长叹息:“做咸鱼太舒服,这几天虽然很惨,但也是做社畜以来最轻松最舒服日子。”
凌达这几年过得太紧绷,那天摔回原形之后,突然感觉到股解脱。
不用费心维持人形,不用加班,不用考虑KPI生活,真是前所未有轻松惬意。
以至于被程倪挂到阳台上,白天晒晒太阳,晚上看看月亮,身上被风吹得干干,也不愿意动下。
唯不好点就是没有水喝,于是凌达时不时地嚎几声“渴”,希望程倪能够机灵点,把他送回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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