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遥”受伤确实是因为低血糖忽然晕眩,不是人为因素,但童绍当时和他近在咫尺,没推他,却也没有拉住他,哪怕明知道这个台子摔下去有可能会受伤严重。不过康遥懒得和他理论这些,笑着挥手:“嗯嗯,祝贺你,会儿好好跳,毕竟机会难得,是好心让给你。”
“让”这个字十分羞辱人,轻飘飘,却下子就抹去他这段时间所有努力,童绍气
不过个只会跳舞却性格孤僻舞蹈生维持生活不易,后来这才被徐曜当作替身包养。
话头再说回来,童绍这张脸不能说和康遥长得模样,只能说毫不相关。
童绍单看还可以,自小练舞又被金钱宠爱堆着长大,气质也不差,但论及五官,差距还是摆在那里。不是康遥自恋,在他长大过程中听够来自世界四面八方赞美,好不好看,总有人不断地证明给他听。
康遥看够,不接童绍话,反而带着些许笑意反问:“这衣服你穿着还舒服吗?比你高些,不会不合身吧?”
童绍听得愣,没想到康遥句话来得没头没尾同时还能这阴阳怪气,他冷着脸道:“这是领舞衣服,不是你。”
围观群众态度往往最能体现说话人身份,童绍开口,先前那几个人面面相觑很快离开,都有点避之不及意思。
童绍完全不在意旁人,视线自始至终只盯着康遥不放,视线灼人到好像要在康遥脸上烫出个洞:“早就通知过今晚舞台上没你位置,你怎还过来?自讨没趣?故意找不痛快?”
童绍眼神里有着防备和掩藏不住敌意,康遥看得有趣,更放松下来观察这人面孔,确切地说,是长相。
在旁人口中,大学里同学甚至老师都只知道童绍家境优渥而康遥家境平凡,两人平时在专业上多有碰撞,却鲜有人知道除这层关系,康遥原身和童绍其实还共享个爹。
他们是同父异母亲兄弟。
康遥神情微微惊讶,恍若理所当然地说:“领舞难道不是?从小到大有在地方,你有赢过次?摔腿,又不是摔脑子,你可别骗。”
童绍脸色变,被戳中痛点,表情登时难看起来。
记忆之中,不管“康遥”性格有多沉默懦弱,但在跳舞这事上从来不低头,别人怎劝他假装表现得差些来换日子好过,他都坚决不肯。
康遥不是“康遥”,以前原身不会用话来嘲讽童绍,可现在他却喜欢得很,他充满恶意道:“不会吧,不会吧,要不是受伤,你不会真以为凭实力能从手里拿走这个领舞吧?”
童绍气得肌肉紧绷,怒气冲冲:“又不是把你推下去!你受伤也是自己弄,凭什不能拿这个领舞?!”
可惜,个是在校期间和同学未婚生下孩子,个却是亲爹后期入赘富户跟女方姓小王子。
生活境遇完全不可相提并论。
“康遥”和童绍前后差半岁,日子过得堪称天差地别。
这也不难想,个靠着脸带儿子入赘男人自然不会在新家庭里维护这个小累赘,而那位接受丈夫入赘强势女士也不可能对“康遥”有什好脸色。
寄人篱下生活坚持到大学成年,“康遥”独自从童家搬出来,靠自己谋生赚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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