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曜今天才觉得自己真正认识
他。
当初，是徐曜自己提出
包养，他错，他认；他没有真正解过康遥，没有用心去看，去发觉，先入为主，还自鸣得意，他也认。
可康遥想拍拍屁股就走，那却不行。
徐曜淡淡开口道：“康遥，这事没完。”
康遥并不惊慌，他哼
声，问：“你想怎样？”
他骄傲、自满、自以为是，总觉得他比康遥强些优越感，全都天翻地覆，变成不堪回首窘迫。
越去想，就越知道他和康遥之间，他从没有过秒钟是占上风。
他以为是他先开始，其实不是。
他以为是因为燕来，其实不是。
他以为自己养只金丝雀，其实被人家玩得团团转。
康遥瞧着他笑，未靠近之前，牙关之间冒出啧啧两声。
等走近，他也收住笑，露出另副带着审视神情。
徐曜伸出手臂，拦住康遥，偌大空间里，空气稀薄到几乎有些难以呼吸。
徐曜先开口，出声道：“再问句。”
康遥道：“说。”
又道：“送分题，好好答。”
媒体：“……”
国家扶持科技项目，没有主动对外发布时，其他人进行传播属于泄密。
媒体采访两个小时，最后句能写出来消息都没有，群人脸便秘地走。
送走他们，康遥心情甚好，在房里吃两块小蛋糕才下楼。韩野要送他去停车场，被康遥口回绝。
徐曜道：“
问过你，是你自己选，既然如此，以后就不要怪臭不要脸，死缠烂打。”
康遥：“……”
徐曜：
年少之时，他曾经以为喜欢人喜欢自己父亲会是他生之中遇到最大挫败。
现在才知道，和此刻心情相比，之前切到底有多
不值提。
徐曜已经冷静很多，可这刻仍有股火在他心口，哪怕烧尽，还在向外迸溅着火星。
他直直地望着他年轻爱人，这个勾引他却又抛弃他，将他玩弄在股掌之中年轻爱人，终于明白徐景行说过“自由强大”含义。
康遥确实自由，也确实强大。
徐曜稍作停顿，抬起头道：“再道次歉，们能和好吗？”
康遥并未犹豫，道：“NO.”
徐曜没有出声，他似是提前料到这个答案，瞬间眼底翻涌过种种情绪，连脸颊肌肉都是紧绷。
半晌，徐曜道：“康遥……你真好没良心。”
知道康遥是大天元老板之后，徐曜把曾经所有回忆再从头想，全都变味。
康遥并不着急，磨蹭好阵才下楼，等到负二楼，远远便看见自己车边站着个身影，那人正低头看不清神情。
隔几个小时没见，徐曜比之前找上来时候气势平息许多，没有急切架势，他发丝像是被抓过，原本发型松垮下来，头发垂过眼睫，透着某种极少出现颓废之感。
然而那种颓废并不多，更多是沉静，静得就和停车场里阴冷温度样，冷冰冰。
他是单眼皮，高鼻梁，薄嘴唇，模样生来就锋利刻薄，冷下来，股不近人情六亲不认攻击性似乎要从他骨头缝里往外流淌。
可他始终收着，克制着，压在平静之下，格外地矛盾，又格外让人心痒难耐，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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