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昆特当然不肯重复他昨晚胡话,从酒柜上抽瓶已经开封香槟,到点在湿巾上:“过来给你擦掉。”
海伯利安顺从地走过去,昆特仔细擦去他脸上黑色笔迹,他比海伯利安矮头,要费力地仰着脸才行。这是个很适合接吻角度,海伯利安想,他只要低低头就能亲上去。
酒香扑鼻,昆特有瞬间对上海伯利安目光,立刻慌乱地移开眼专注盯着他脸上痕迹,海伯利安双手悄然扶上他腰,相碰那刻昆特非常明显地颤抖下。
“你抖什?”海伯利安轻声问他。
“你别碰腰,好痒。”昆特后退步从他手里逃开,将废湿巾扔掉,把又凑上来海伯利安推开:“好,吃饭吧,你家里没什东西,就随便买点面条做。”
站到洗手台镜子前,海伯利安抬眼看向镜中自己,猛然愣住。
至此,他终于明白昆特刚才为什副想笑又不敢笑表情。
镜中Alpha并未因为宿醉显得憔悴,海般深蓝眼中依旧敛着锋利光芒,短发凌乱反倒性感十足,五官硬挺,切都是最能够拨动异性心弦样子,除他脸上被人写上那个巨大无比单词——臭流.氓。
海伯利安暗骂声,完全不愿回想刚才自己顶着这个词撩昆特情景。
简直要没眼看。
可好,当初在瓦伦星考核时候还看过他洗澡呢。”
他把脸埋进昆特怀里,坏心眼地把鼻尖蹭进他衬衫两颗扣子之间空隙里。
满目暗红色虫族,他拼尽全力把昆特推向门外,将利维坦交给他,嘶吼着快跑。
旖旎在心中滑过短短瞬,随即被伴生恐慌淹没,海伯利安闭上眼睛,终于明白昨晚看到虫族是什。
那是他继骨痛之后他又出现另并发症,幻觉。
在餐桌旁坐下,昆特偷偷揉揉自己后腰,他昨晚直接趴在海伯利安床边睡着,枕
很快他就发现更让他崩溃事——这笔迹水洗不掉。
小坏蛋,看以后怎收拾你。
海伯利安只得擦净脸上水迹,把几缕打湿黏在额头上头发拨开,去客厅向始作俑者求救:“昆特!脸上东西怎洗不掉,你用什写?”
昆特端着饭出来,见海伯利安发现终于不再憋着,大笑起来:“谁叫你乱说话啊,你这叫罪有应得。”
“乱说话?昨天差点没被他们灌死,点都不记得。”见他笑得这开心,海伯利安心中郁卒瞬间烟消云散。他摸摸鼻子,试图装断片拯救自己:“说什惹你生气?”
他正步步滑向基因崩溃深渊。
不会有事。有全帝国基因学专家在,他不会有事。专家不是说吗,骨痛,幻觉和痉挛是最常见并发症,并不意味着什。
尽管在二十多年征战中海伯利安已经数不清曾在死亡边缘挣扎过多少次,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无比平静地面对,没有人想死。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正点点滑向深渊,没人可以分担他焦灼,切切,只能他个人默默承受。
海伯利安深吸口气,反复安慰着自己没事,把难言沉重深埋心底,重新换上轻松表情。他打开衣柜找出身常服,换上后去卫生间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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