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口气，鼓足勇气大步上前，猛地拉开
窗帘。
后面空荡荡
，什
都没有。外面灯光安静亮着，时不时有飞行器从空中掠过，除渐行渐远前照灯光，不留
点痕迹。
昆特在窗边无声地站立半晌，耳边清晰传来海伯利安和教皇话音，抓着窗帘手因为恐惧不自觉收紧，心脏咚咚狂跳个不停。
“到这里来……”那呢喃声鬼魂样萦绕不散，昆特使劲
不是幻听。
昆特再次睁开眼，那个声音非常熟悉，他皱着眉头侧耳细听，猛然想起在梦中曾经听到过。
梦，他什时候做梦？这个念头甫冒出来，昆特只觉脑中犹如针扎，疼得他捂着太阳穴呻.吟声。
“到这里来……”
昆特无法辨认声音传来方向，就好像是从他心里脑子里发出来，脑中疼痛消退些，他从躺椅上起身，原地走几圈，问道：“谁在说话？”
神殿所在地方比行政区要靠东七个时区,故而行政区还是夜里，下午时候天就阴沉下去，无星无月。房间里只开盏昏暗小灯,昆特坐在躺椅里，双眼紧闭，通过脑中芯片保持和海伯利安联络。
此时此刻他意识游荡于环网内核之中，智控方体高悬在整个世界绿色天空正中,可以清晰看到数据云中露出庞大角。信息高速公路扭曲着螺旋而上，数据洪流急速俯冲,以肉眼不可捕捉速度冲进芯片。无数信息滤过大脑,令人每个念头都能催生出奇妙反应，对于技术工作者来说,这是无疑是非常迷人。
昆特很难用语言去形容那种感觉——如果非要用什来类比,他所能找到最贴切说法大概就是和高潮样，每次数据冲击都让他情不自禁地浑身战栗，但这个能够持续时间可要长多。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百年前那群环网飙客会直冲浪到脑浆迸裂，芯片植入会让人有种“
即是神”错觉,确能令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而在神殿中,海伯利安定下心神，知道教皇并没有拆穿他假身份意图,回道：“济慈《海伯利安》，没想到教宗陛下也喜欢古地球时代文艺作品。”
没有回应。
过半晌，那声音又幽幽响起：“到这里来……”
昆特环视四周，突然间瞳孔猛缩，下意识屏住呼吸，就连心跳都停滞瞬。
他看到外面路灯灯光在紧拉窗帘后面投出个纺锤状黑色影子。
像是有东西挂在窗户上方，正随着风不断轻微晃动着，这个形状唤起他那曾被遗忘记忆，诡谲梦中切重现在脑海。是，那影子和他梦中肉红色天花板上吊着东西模样。
“天穹降临之时,大地女神盖亚令她儿子们到世界四周支撑天空，光明之神海伯利安被分配到东方,之后他孩子太阳、月亮和黎明便总是从东部升起。”教皇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话，喃喃自语道：“但在战争中泰坦神失去力量，仅有海伯利安保持着统治和尊严，在塔尔塔罗斯地狱中坚持着复辟希望。”
“来……来……”
昆特猛地睁开眼，神殿中景象从眼前消失。他从数据世界脱出，疑惑地凝神听半晌，除风吹窗户轻微哐哐声外，并没有什动静。
听错吗？
“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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