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脸上表情,少年立刻想起八年前那个大年夜。爸爸第次喂他喝柴鱼花生粥,又美味又暖和,是爸爸特地为他带到医院去,那种幸福得仿佛在做梦感觉,他辈子也不会忘记……
张口吞下嫩滑黑木耳,叶攸同默默地咀嚼着。明明心里充满甜蜜和满足,不知道为什却感觉喉头渐渐哽咽起来,险些吞不下去。
“你这几天有什事情需要帮忙,定要来找爸爸,别不好意思。”仔细喂孩子吃完饭,叶逢春觉得心里好受多,“爸爸今天整天都在家。”
“嗯。”叶攸同点点头,突然想起件事,于是小小声地要求:“想洗个头……”昨天娱乐城里乌烟瘴气,他头发里衣服上都染满烟味。回来之后因为受伤不能碰水,只是简单擦洗下就睡觉,这两天无论如何也得洗洗头,否则到星期就没法见人。
其实不是不可以外出去发屋找人帮忙洗,可是来他不习惯外人碰自己,二来出于对父亲极端依赖和亲近渴望
可那些都是她发泄不满时常用语,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些话如果旦变成真究竟会怎样。
“知秋,你都快二十五岁,不能再这任性下去。”见妹妹这个样子,叶逢春缓和语气,但是并没有改变决定,“目前你这个样子,国内确不好继续呆,最好出去避避转换下心情,你以后还有很长路要走……真甘心就这放弃你专业和事业吗?”被男人骗财骗色已经够难听,现在再加上不良嗜好及滥交名声,他真担心这个妹妹将来会不好嫁人,那岂不是毁生,不如让她换个新环境,重新开始。
“大哥……”并不是头次听哥哥说出这诚恳话,以前她心里明明知道他是对,却直都自欺欺人地置若罔闻,现在想要后悔大概已经来不及。心里急,无法控制泪水就这刷刷地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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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叶知秋直将自己藏起来不肯出房间,叶逢春只好吩咐人给她送饭,于是周末午饭餐桌上仍旧只有他们父子两个。
“同同,来多吃点黑木耳。”叶逢春看见儿子因为手受伤关系改用勺子吃饭,不太方便样子,忍不住帮他张罗,“还想要什,就跟爸爸说。”
“嗯。”叶攸同轻轻地应声,心里涌起股微甜,却又因为父亲那毫不掩饰宠爱而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看孩子舀几次都没把那薄薄木耳装进勺子,向讲究细嚼慢咽叶逢春破例匆匆将所有饭菜扒进肚子里,然后拿起叶攸同饭碗,“你这样也太吃力,爸爸来喂你。”
“咦,这个……不用,自己可以……”叶攸同惊讶得都快结巴,这怎好意思!他都已经十六岁,而且因为冬天衣服穿得比较厚也只是伤在皮外,不过是流点血而已,根本没那夸张。和以前酒醉继父抄起什就往他身上招呼所受某些伤相比只能算是毛毛雨——他到现在头发里还有个很明显伤疤,是继父用火钳子敲,当时他立刻就晕过去。幸亏好心邻居路过发现,将他送进附近小诊所里救治,才不至于流血致死。
“吃吧。”叶逢春根本不听孩子拒绝,径自夹筷子菜递到他嘴边,深邃双眸满含着温柔和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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