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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包间里灯光昏暗,同学们唱歌喝酒猜骰子,个个都玩嗨。对这些项目都没兴趣,叶攸同觉得有些没意思。刚才为凑兴他喝些啤酒,现在只想睡觉。可恨司蔻蔻说是有事早溜走,否则听她在耳边说说疯话也是好。现在男孩有些后悔为什要硬着头皮来这儿玩,明明又不喜欢。如果不是为让爸爸安心,他宁愿回家看书。
看时间就要到六点,有点呆不住叶攸同出包间,打算去躺洗手间回来就向大家告辞——直这玩下去,都不知道要耗到几时。
“叶攸同,你怎不和大家起玩?”
刚嘘嘘完正准备去洗手,突然有人在男孩耳边说句话,结结实实地吓他跳——那浑厚含蓄声音和沉稳味道,竟然跟叶逢春有几分相似。
感叹。想起刚才他跟女同学走到边去说悄悄话,所谓青梅竹马应该就是这样吧。
小时左右比赛叶攸同参加三节,差不多有半个小时在场上,作为小前锋这场比赛他表现可圈可点——虽然个头不算高,但胜在有毅力有拼劲,内线传球稳健并不急于投篮立功。后来因为体力已经明显跟不上,教练将他换下来。见孩子挥汗如雨样子,叶逢春心疼得不行,赶紧走过去递给他瓶运动饮料,并用干毛巾替他擦去头脸汗。
享受着爸爸如此贴心照顾,叶攸同有些赧然,心里更多却是甜蜜,当下静静地坐在父亲身边和他起观看接下来比赛。
外语系男生不如中文系多,相对而言篮球水平也稍逊筹。经过阵搏杀,最后还是中文系险胜。由于这是新生之间联谊性质比赛,其实结果并不重要,最重要只是掺和而已。在比赛结束之后,两个系群年轻人不顾男孩们身汗臭,又突然决定起去唱卡拉OK。
叶攸同起初犹豫下,因为他实在舍不得把父亲个人丢下跑出去玩,可是他又想起那天叶逢春喝醉说出心里话。
“诶,你……”发现对方虽然有些面熟,自己却叫不上名字,叶攸同不觉有些尴尬,只猜想这大概是外语系篮球队同学。
“是校篮球队袁嘉礼,核工系三年级。这次比赛由负责外语系年级同学训练。”似乎发现自己被无视事实,那个黝黑高大男孩挑下眉,无奈地补句:“司蔻蔻是堂妹。”那精灵古怪家伙八成根本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件事。她大概巴不得跟袁家撇清关系吧,连姓什都不要,倒是使唤起家里男人来毫不手软。
“咦?”叶攸同这下才抓住重点,“学长你好……对不起,司蔻蔻没跟提过。”他有些抱歉地朝对方笑笑。刚进大学不久,他也不清楚校篮球队成员究竟
“你不要为爸爸放弃自己生活啊……”
男孩知道,父亲这都是出于对他爱和期许,不希望自己和社会脱节。
“爸爸,和同学出去玩会儿,晚上等回家起吃饭。”叶攸同磨蹭着走在最后,匆匆跟叶逢春交待句。
见孩子对自己如此挂心,叶逢春已经满足,“好好去玩吧,晚饭不回来吃也没关系。”
“才不呢,他们吵死!定会回去。”朝父亲笑笑,男孩这才跑上去追上同学们,“你要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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