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芃芃不肯要,不能违背她意思。”女人似乎知道他想问什,非常大方地说出来,“她只认你爸爸个人。”虽然那时候嘴上任叔叔长任叔叔短,说爸爸这不好那不会,可是到要让她叫任叔叔爸爸时候,当时才六岁倔强女孩却直保持沉默,整整天不肯吃饭,并且扬言如果妈妈和任叔叔结婚,她就要回家找爸爸。
“芃芃她真是……”叶攸同不禁叹声后生可畏,他这个彪悍妹妹长大之后或许比十个男人都要难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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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入大二之后,叶攸同从新校区搬到大学本部,离叶逢春实验室更近些,可是两个人相处时间却变得比以前减少。
首先是叶攸同学习和社团活动时间安排得很满,其次是叶逢春需要参加许多讨论和研究,还有江漱石无暇出席些场合,都通通交给他。两个人在各自圈子里努力着,日子过得平静而充实。
经过段时间努力打拼,又有长兄和弟弟护航,叶知秋事业已经逐步走上轨道。因为男朋友是外国籍,她决定春节前后在叶家大宅里举行婚礼。
叶攸同第次看到叶家大宅第这热闹,好多来贺宾客他都并不认识。作为新娘侄子他并未得闲,忙碌之余看到小姑姑那幸福满足样子又很开心——这下爸爸终于可以放心。
朱玉珊也带着叶芃芃来参加婚礼。由于不时见面,再加上个性外向,已经快九岁小姑娘对父亲和哥哥并未显得生疏。看到叶逢春就扑过去霸着他不放,唧唧呱呱地讲个不停。
让男孩奇怪是朱玉珊仍旧没有再婚,几年来都是独自带着女儿生活。这次看到她,叶攸同发现她稍微清瘦些,面目依旧姣好。两个人以前并没有什交流,现在看到叶逢春带着女儿起玩,竟然默契地脸上都浮起笑容。
“小同,阿姨以前对你不好,早应该对你说声对不起。”女人坦然地望着这个已经长成温润青年孩子,不禁感叹岁月力量——当年那个畏畏缩缩沉默男孩,竟然变化如此之大。
随着孩子越来越自信,越来越光彩照人,叶逢春又多少有点后悔让他宝贝去抛头露面。校篮球队成员,说穿就是各路色女重点关注对象。偶尔在书房字纸篓里发现粉色信封时,男人惟有苦笑。有天在刮胡子时
叶攸同反倒吓跳,“朱阿姨,您没有对不好,不需要道歉……”比起杜荣发那种人,朱玉珊顶多是不够关心他,哪里谈得上不好。
“不是。”朱玉珊摇摇头,“你从小就特别在意你爸,总让觉得你可能会对芃芃起坏心,所以做些很过分事……其实都是心里有鬼才会这样。”她直记得自己将这孩子从女儿身边推开时候,他脸上那种不可置信继而又自卑表情。
男孩现在才知道继母心思,差点红脸——他确是从小就对父亲关心过度,没想到她这早就看出来,“挺喜欢芃芃这个妹妹……”
“知道,其实你对她很好。”朱玉珊朝他点点头,“你是个好孩子。”
“朱阿姨,你为什……”叶攸同直很想问她为什不再婚,难道妹妹不需要亲生父亲吗?不过这种问题又很难开口,说半他又收回去,觉得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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