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宁沉默片刻,似乎在想要怎表达出准确意思:“怎说,这人可能有点奇怪,不喜欢闲着,只有在忙起来时候才不会觉得空荡荡心慌,而且钱这个东西,确能给人很多底气,总不会有谁嫌少。”
“这倒是。”雀宁前半段话挺让蔚鸿之惊讶,那是缺乏安全感表现,幼年丧父、母亲病、还没长大妹妹终究给他太大压力,就像是根紧绷惯弦,松懈下来时候才会察觉到已经变形,只能继续紧绷以维持表面上样子。
雀宁比绝大多数同龄人都要成熟,蔚鸿之快二十二岁那会儿还在薅着头发两耳不闻窗外事地备战考研。
……这样想,他其实比雀宁大十岁啊。
壶茶喝完,时间也消磨得差不多,雀宁怕王淑梅从透析室里出来找不到他会着急,便道:“咱们回去吧。”
和他平时喝百五斤到底有什区别。
距离王淑梅透析结束还有将近个小时,雀宁不急着回去,就和蔚鸿之喝茶,他还挺喜欢和蔚鸿之待在起。
雀宁性格比较内向,很少主动和别人交际,上大学后主要精力又都在兼职上面,在学校里关系要好就只有几个舍友,大三下学期后他不再住宿舍,和舍友联系也逐渐变少。
简而言之,就是他没多少玩得好真心朋友。
如果不是这样,原书中雀宁也不至于在遭受磨难时无人可以倾诉,只能去依靠同样伤害过自己柯天朗。
“走。”蔚鸿之站起身,两人下楼,他在前台结账,胳膊随意往雀宁肩膀上搭,哥俩好地揽他下,拍拍雀宁胸口,“也到饭点,等阿姨出来咱就找个地方吃吧,还能送你们回去。”
“们回家吃就可以,小羽今天不上课,已经在家烧好汤。”
“那行,送你们回去,阿姨刚透析完,就别坐公交。”
蔚鸿之和雀宁回到医院没等多久王淑梅便从血液透析室出来,她精神不错,见到蔚鸿之很是惊讶,蔚鸿之当然不可能告诉她和雀宁见面原因,只说是过来体检,正好碰到。
把雀宁和王淑梅送到楼下,婉拒上楼起去吃饭邀请,蔚鸿之在附近饭店里填饱肚子驱车回家,他把合同找地方放好,给双皮奶空空如也食盆里添上猫粮,
蔚鸿之倒不知道雀宁在心中已经把他当做可以信赖朋友,他翘着条腿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品茶,闲聊道:“透析会很贵吧?所以你那拼命赚钱?”
“其实也没有多贵,”雀宁道,“妈是国企职工,有医保,年透析费大概十万,很大部分都能报销,现在抓紧攒钱,主要是怕以后还会有其他问题。”
蔚鸿之知道他指是什,慢性肾衰患者如果身体条件足够好,能够定期稳定透析,生活质量其实不会受到太大影响,存活二十年以上患者都不在少数。
但谁能保证情况永远都是现在这样呢?当意外来临之时,只有提前做好准备才不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对于大多数普通家庭来说,只要有个人罹患大病,治疗花费会很快将整个家庭都掏空。
“阿姨现在情况那稳定,肯定不会有事,你其实也没必要让自己那辛苦,天天学校酒店两头跑,周末还有另份兼职,都替你累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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