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尝冬气嘴都要歪,他恨恨地低头看去,旺
是她告诉孟尝冬,定要拼尽全力保护好珍视人,绝不要给任何人伤害机会,不然就有可能会像她样,辈子都活在后悔和愧疚之中,终其生也无法弥补。
……难道妈妈错吗?
孟尝冬想不明白,他坐在椅子上,怔怔地盯着桌面,蔚鸿之话还在耳边回响,孟尝冬承认他说有道理,可是……可是……
蔚鸿之推门进来,抬头,恰好看到孟尝冬低着头,眼泪“吧嗒”声掉在桌面上。
蔚鸿之:……………………………………
手,所以才恨不得把自己想保护人看在眼皮子底下?”
“不是。”孟尝冬移开眼,不去和蔚鸿之对视,但闷闷不乐样子已经将他彻底出卖。
“被说中?”蔚鸿之挑眉,“虽然你讨厌,但真没有故意不想针对你意思,三番两次找你说手环事,只是因为那确太下流恶心,如果直抱着这样思想,最后反而会毁掉很多东西。”
孟尝冬这下彻底不说话,他垂着眼,安静像个小鸡仔,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蔚鸿之见目达到也不再刺激他,拍拍少年肩膀站起身。
“行,你好好想想吧,作为个身心健全成年人,雀宁根本不需要这样极端保护,就算需要,也不应该由你来做,你已经越界太多。”
但他注意紧接着被桌上那只暗红色手吸引,这是他第次见到孟尝冬左手真正样子,和少年白皙修长右手比起来,简直某种野兽爪子。
察觉到蔚鸿之突然折返,孟尝冬抬起头,慌慌张张地将手抽回身后藏起来,他吸吸鼻子,佯装无事发生,但声音掩不住沙哑:“你干什?”
“手机落下。”蔚鸿之没有绕过去,直接在桌子另边探身摸过遗落手机,他没忍住又看强装镇定孟尝冬几眼,见他眼眶全红,委屈不行,终究还是从兜里掏掏,摸出个鼓囊囊小包装。
蔚鸿之将东西扔到孟尝冬怀里,在他低头去看时道,“哭什,都多大人,赶紧冷静下好干活去。”
这说着实不像人话,都什时候还压榨他,真是万恶资本家!
蔚鸿之推门出去,只留孟尝冬个人呆坐在会议室长桌前,不知想到什,少年卷翘眼睫颤颤,用力深吸口气,他终于有勇气将那藏起来手重新放到桌上,点点地拆开紧紧缠绕在上面绷带。
暗红色癞疤坑坑洼洼,犹如丑陋蛆虫盘踞在皮肤上,原本修长手指仔细观察还能看出不自然变形,纵然已经经历过次手术,仍然无法彻底修复,畸形最严重小指直到现在经受着疤痕挛缩,会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只有非常用力才能艰难地伸直。
而食指和无名指指甲自从三岁被烫伤后,就再也没有长出来过。
孟尝冬只能用绷带将这只丑陋手裹起来,他不想吓到别人,更不想因此回忆起当时灰暗日子,带给他绿眼睛和卷发母亲整日以泪洗面,几乎将他拴在裤腰上照顾,就算实在有事必须要离开,也定要让他待在摄像头能拍到范围内。
她将还幼小孩子牢牢监控着,防备着切可能给她孩子带来伤害人或物,从三岁,到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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