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鸿之打过电话之后就在院子门口等着,远远看见雀宁从路尽头走过来,朝他招招手。
那粉色头发确显眼,雀宁眼睛亮,快步朝他走去。
刚刚染成发在阳光下显示出明艳色彩,甚至还有种透视感,复古玫瑰粉比般粉色要深些,或者说更接近某种酒红,被阳光照射着时相当亮眼,而蔚鸿之又配合着把两鬓处剃光,很精神,整个造型相当健气。
见雀宁直盯着他头发看,蔚鸿之忍不住抬手捋两把,有点不好意思给别人看,他发根仍然是黑色:“难看吗?”
“怎会难看呢?”雀宁笑道,原本就仿佛发着光青年这下更加耀眼,“很好看,开始就觉得很适合你,果然不错。”
光照在她身旁,光路中倾斜纷飞雨线清晰可见。
雀宁赶忙站起身将手机放进口袋,他拍拍裤子,快步走下最后几阶楼梯,低头钻进伞下,从母亲手中将伞接过来撑着。
算上雀宁落在柯天朗车上,家里共有三把伞,而雀羽今天放学回家时候不小心把伞骨折还没修好,王淑梅便只带把伞出来,好在这把伞足够大,母子俩紧靠在起谁都淋不到。
雀宁还记得小时候妈妈带他去单位,他坐在办公室椅子上看她做财务报表,那时候他还只到妈妈腰间,而现在比她高十多公分。十几年光阴转瞬而逝,许多东西都不复存在,只在记忆深处留下道模糊影子。
“到家之后给你把饭热热吃吧,跟小羽已经吃过。”
“不丑就行。”蔚鸿之松口气,他今天早上连公司都没去就躲在家里,生怕会被太多人注视或者议论,如今被雀宁夸奖,也稍微自信些,那股子不确定感消失不少。
因为蔚鸿之刚刚才出去,双皮奶没有在门口迎接,反倒是黑不溜秋小团蹲在门口,探头探脑地往外面张望。
经过蔚鸿之这几天悉心喂养,又洗过澡,烧仙草看上去和刚被捡来小可怜模样全然不同。雀宁蹲下身伸出手想摸摸它,烧仙草却惧怕地向后退两步,碧色眼睛警惕地盯着满身都是陌生味道来访者。
“不认识吗?”
“忘记你味道吧,等过会儿就熟悉。”蔚鸿之捏着烧仙草后颈轻松把它拎起来,小猫甚至还不到三斤重,点反抗余地都没有,他将烧仙草放在雀宁肩头,烧仙草颤巍巍地抓住雀宁衣服,不敢松
“好。”雀宁提醒她前面有个小水洼,“明天休班,正好上午去医院透析,下午约朋友,想去他家里玩,妈妈睡完午觉如果身体觉得不舒服随时给打电话。”
“你去做自己事情吧,不用太担心。”王淑梅道,“不想成为你累赘。”
“怎会是累赘呢。”雀宁失笑,“你个人把跟小羽两个人拉扯大,说们是你累赘还差不多。”
雨落在水洼中泛起圈圈涟漪,它驱逐平日里嘈杂人声,让切静谧而安逸,而远方隐约传来列车鸣笛声音,悠远而朦胧,好似烟火人家中场幻境。
第二天早上阴雨还在持续,雀宁带着王淑梅去医院透析,回来后从家里吃过午饭,又睡会儿后才坐公交去找蔚鸿之,蔚鸿之所在小区安保非常严格,保安接到蔚鸿之电话才把雀宁放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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