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最后关头,再等等吧,等到时间逼迫他做出选择那天再说。
蔚鸿之不喜欢如此被动,可现在最妥当选择就是忍耐。
雀宁也许还没有那喜欢他,只要两人之间保持现在程度,别更进步亲密,等到分别时就不会那痛苦。
再次坚定决心,蔚鸿之却点都不觉得轻松,他满心满眼里都是焦躁,明知道自己喜欢人也喜欢着他,但还不能互诉心意,有什比这个更痛苦吗?
他喝光杯子里水,兴许是昨晚葛根功劳,头疼得倒不是很厉害,还不如来自胃部不适让他更难受——昨天夜里他把能吐东西全都吐出来,此时已饿得不行。
之前那些有意无意亲昵和靠近也都有解释。
他喜欢人同样也对他有心意这是多美好件事啊,要放在往常蔚鸿之绝对二话不说就上去表白对待感情他从来都不是那种端着捏着人更何况他在潜意识里认为作为男人多付出些是理所当然。
现在他应该扭头上楼给还在卧室里雀宁表白告诉雀宁自己心意,抱他亲他,如果雀宁愿意说不定还能弥补昨晚酒后遗憾。
可……
蔚鸿之给自己接杯水握着玻璃杯手在不受控制发抖,梦境存迹已然不甚清晰,但蔚鸿之仍记得其中蔚佳佳声音他不知道自己原本身体在蔚宏照顾下情况如何也不知道蔚宏是否会像他样窥见对方生活——总而言之,这场宿醉中梦境再次提醒蔚鸿之他现在所有经历,到底都是窃取而来。
蔚鸿之打开冰箱拿出盒速冻饺子,准备当做自己和雀宁早饭,在他烧锅功夫里,洗漱完雀宁也从二楼下来,见蔚鸿之在厨房里,凑上前看他做什。
雀宁穿着昨晚参加酒席那身,白衬衣领口放松地开着,下摆收进西裤腰带里,只是头发蓬松着凌乱,他站在蔚鸿之身后,越过他肩膀望向灶台,近得蔚鸿之只要扭头嘴唇就会立刻擦过他额头。
在刚刚发觉过雀宁埋藏着心意后,蔚鸿之又怎能想不到这其实是故意靠近,只要他假装不经意地扭过头,就可以借着暧昧情况看到雀宁反应,应该会挺害羞吧?
他心动,是个人都会心动,然而下秒蔚鸿之将这个想法扼杀在摇篮里,边说着想让关系保持恰到好处程度边还想上手去撩,这种行为和渣男有什区别?
雀宁注意到蔚鸿之颊边突然绷紧线条,如同正用力咬着牙,他没太把这点异样当回事,
连醉酒都会出现灵魂不稳情况,蔚鸿之无法想象类似情况还会发生多少次也许他灵魂和这副身体契合程度正随着时间流逝逐渐降低,再过上年甚至到不年,他就会因为和蔚宏身体联系弱到无法支撑灵魂存在,离开这里。
离开雀宁身边。
边是生活三十二年世界和父母妹妹另边是三十二年来终于遇见爱情、在这里唯牵挂。蔚鸿之根本无法作出选择。
他含口水在嘴里慢慢地吞下不自觉手抖被强行控制住,阳光从落地窗投射进来,映在宽敞明亮客厅里,也映在他眼中。
如果终有天要回到原本世界,那他宁愿让两人关系止步于此,因为愈发亲密,在最后离别时刻就愈发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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