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青年回答就像他本人那样沉稳:“不确定,能保证,只有会尽最大努力去做。”
孟尝冬不屑地“切”声,嘟囔道:“真不浪漫,无趣大人。”
预想之中可能出现长篇大论没有出现,看来孟尝冬已经被掰正得差不多,蔚鸿之相当欣慰。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不是原则性错误,在从心底里意识到并真正改正后,是可以被原谅,现在许多人总是喜欢揪着点黑历史死咬不放,口诛笔伐恨不得将对方推上绞刑架,如同字典里不存在“改过自新”这四个字。
但在蔚鸿之看来,真没必要,也许因为他已经足够成熟,知道世界是黑白之间大片灰色,就像在面对三观稀碎孟尝冬时,他从未想过棒子将这小孩打死,而是去力所能及拯救。
他们把更多时间花在定位器样式商定上,要保证不会被其他人发现或取下,还要方便携带,最后孟尝冬决定先做出来让蔚鸿之看看效果,如果不合适再进行调整。
“性质不样。”蔚鸿之道“毕竟你也不敢告诉雀宁曾经在手环里装定位却可以正大光明地和他说争取他意见。”
孟尝冬知道蔚鸿之说不错,他至始至终就错在瞒着雀宁这点上,但他才不想就这样顺利答应蔚鸿之,故意杠道:“但是们同样都处于保护目,不是吗?”
“但是保护也要看被保护方愿不愿意谁能说得准会不会有人打着保护名义做些满足私欲事呢?”
霎时间孟尝冬只觉仿佛被掀开遮羞布,蔚鸿之最后句话准确戳中他当初心态,是他当初并非单纯为保护雀宁而是想要借此名义让雀宁时刻出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满足那微妙控制欲。
现在想来,那时候他也有点太过分雀宁明明出于好心将他救下,他却用这样见不得人手段报答,不管最终结果是好是坏终究都是不尊重表现。
“你比刚开始遇见时候变很多。”末,蔚鸿之这样道,“挺好。”
孟尝冬没再故意嗤之以鼻,得到蔚鸿之肯定还让他有点高兴,从小到大不管父母还是其他人,总是把更多注意力集中在他天赋和聪慧上,很少有人在品质方面夸赞他,虽然蔚鸿之只有短短句“挺好”,那也肯定是他不好意思说其他夸奖话。
“那是当然。”孟尝冬抬抬下巴,活像只翘着尾巴趾高气昂猫,“能被现在这样对待,是你荣幸。”
蔚鸿之失笑,他喝口茶,道:“好,没事话就先走,会通知经理,今天下午起你可以休假,直到东西做出来之前都可以不用来上班。”
他双手抓住轮椅内轮,就要离开会议室,孟尝冬也站起身,在最后没忍住帮蔚鸿之推把轮椅,把他带出去。
孟尝冬哼声,却没有不服气意思比起为当初行为辩解,他更关心雀宁被跟踪事:“如果想要怕被跟踪出事,就应该尽量把定位器做隐蔽更有欺骗性在保证功能前提下缩小体积需要耗费定时间准备你急着要吗?”
“大概多久能完成?”
“两三天吧。”
“那你做好接着联系越快越好。”
孟尝冬点头,他沉默片刻,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确定你能保护好雀宁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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