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做值日。”他向老师道过再见,出校门就拐进旁边小卖铺,花五毛钱买包甜冰块,拆开往嘴里放块。
暮色降临,操场上正在打篮球高年级学生看见他,喊道:“蔚鸿之!打球不!”
“不,得回家吃饭,今天妈下班早。”他拒绝邀请,拐进学校门前居民楼小巷,找到自己自行车,优哉游哉地骑车回家。
这座依靠煤矿建立起来小镇上只有三万人口,座学校,家正式医院,家中型超市,和四个住宅小区起排列在主干道两侧,地下埋藏着煤炭给这方曾经荒地带来生命力,城镇兴建而起,万人因此有工作,养活家人。
蔚鸿之父亲是井下采掘工,虽然拿着全矿除领导之外最高工资,但每次结束工作都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几乎要睡上大半天,母亲是地面工人,工作清闲,拿着和工作量同等稀少薪水,不过有方下井,这样双职工家庭在小镇中也过算富裕,起码从蔚鸿之从小到大直吃穿不愁。
夜之间新张出来胡茬并没有被及时刮掉,硬硬地有些扎手,雀宁清楚看到蔚鸿之眼中睡眠不足血丝,鼻子酸酸,在他失踪这段时间里,鸿哥肯定直在找他吧。
“睡会儿吧。”他轻声道,“眼睛都熬红。”
“好。”蔚鸿之脱掉鞋,解开衣服,窗帘被拉上,遮住暮色降临后街道旁灯光,雀宁给蔚鸿之盖上被子,他没有躺下,就这样跪坐着,低头凝视疲惫爱人。
明明才只有天没见着,却像分别数月数年样想念,恨不得将对方每根眉毛,呼吸频率都刻在灵魂深处。雀宁俯下身,在蔚鸿之唇角印下吻,道:“晚安。”
蔚鸿之心终于彻底安定下去,他闭上眼,摸索着找到雀宁手,紧紧握住,在对方回握力度和空调呜呜工作声响陪伴下,沉沉睡去。
从主干道西边学校骑车到东边住宅区,五分钟后蔚鸿之在家楼下停车,甩着钥匙上楼,楼道里满是他曾经和朋友留下涂鸦,电表滴滴响着,他打开家门,他爹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爸,妈呢?”
“做饭。”他父亲看他在门口换鞋,突然问道,“小鸿,你说爸爸妈妈再给你生个弟弟妹妹怎样?”
“不怎样。”他连头也没抬,道,“讨厌小孩,前天堂姐带孩子过来差点没把烦死,哭得脑壳都
终于可以休息。
预料之中梦境如实到来,但这次,蔚鸿之不再站在旁观者视角,观察由蔚宏控制着自己,在这场梦中没有繁华大都市,没有繁忙工作,也没有生活巨大压力,因为在这个梦里,他回到自己少年时代。
按照两三两并排摆放木质课桌,只需要六排便足够这个小县城学校里个班学生使用,头顶风扇慢吞吞旋转,搅动夏日沉闷空气,窗外树林里蝉正在吱儿哇乱叫,让心中愈发燥热,他收拾好书包单肩背着,临走时擦去黑板上二元次方程板书,锁上教室门,作为最后离开批学生,走出教学楼。
简直教导主任数学老师站在校门口目送每个学生离去,在这方小学校里,为数不多老师每天轮流执勤。
“这晚才走啊。”数学老师笑着对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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