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道:“明白,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挂断电话,蔚鸿之长舒口气,他摸摸双皮奶脑袋,任凭它蹭来蹭去,问道
“还好阿姨现在问题不大,也不算累人,不然你个人绝对抗不下来。”蔚鸿之还记得当年他外祖母癌症晚期生活无法自理时,他妈妈姊妹三个轮流照顾,有时候他父亲和姨父也会帮忙陪床,这多孩子照顾个老人,仍然会累到心力交瘁。
将东西送回医院,帮着雀宁收拾番,蔚鸿之回自家趟,平时他出去时候两只猫都有钟点工照顾,但他仍然有点放心不下,要亲自过去看看才行。
刚进家门,通来自蔚封电话便打过来,蔚鸿之扶着墙在门口换鞋,对睡眼朦胧着朝他小跑过来双皮奶吹声口哨,接通电话。
“你现在在哪儿?”蔚封开门见山地问道。
“在家啊,怎?”
那边之前帮小羽请过假。”
“她给说,今天下午就让她去学校。去接点水,然后回家里拿住院用东西,你帮起吧。”
“行。”蔚鸿之收手机,走廊上除他们外再无别人,护士站里护士也在低头写处理事务,趁没人注意,低头飞快地在雀宁唇上啄下,惊得雀宁缩下脖子,赶忙四处看看,发觉无人放心下来,空着那只手勾住蔚鸿之手指,晃晃。
蔚鸿之开车和雀宁起回到他家,他拎着要带过去水壶站在客厅里,看雀宁从柜子里翻找医保卡和其他证件。
“找到吗?”
“在警局朋友说你前两天报案,还跟着去趟蒙城。”
“啊,已经解决。”蔚鸿之并不意外他问起这个,蔚封在各个圈层里都有相当固定关系,这是他十几年来攒下人脉,比任何资产都要有价值,蔚鸿之没必要跟蔚封隐瞒,因为只要蔚封想要打听,就定有门路知道得清二楚,“雀宁被救出来,很安全,绑匪也被控制住,估计去做个笔录就没什事儿,之后再找个好律师,争取多判他几年。”
“行,知道。”蔚封顿顿,道,“不会干涉你生活,但是蔚宏,以后别轻易让自己身处险境,之前北山县来次,这又来次,就算是为别人,也先把自己看成最重要,行吗?”
蔚鸿之没有立刻答应下来,反而问道:“哥,如果嫂子身陷险境,只有你才能救他,你还会给说这样话吗?”
蔚封沉默。
“还没,应该就在这里啊。”雀宁呼出口气,找得额头上都渗出层汗珠,见时半会儿弄不完,蔚鸿之放下壶,去看窗台间盆栽。
泥土被晒得干燥,他拿过旁边水壶,挨个浇过去,兀地高中时候教室里也有好几盆花,被他们学生想起来就浇次水,差点涝死。
“找到。”雀宁声音从主卧里传来,他擦把额头上汗,关上抽屉,将证件和王淑梅平时吃药起装进包里,“毛巾脸盆暖壶牙刷拖鞋肥皂驱蚊水证件……应该没什要带吧。”
“这些够,要是缺什再买就行。”蔚鸿之手拎起两只空水壶,另只手抱着脸盆,“你要陪床吗?还是说请护工?”
“当然是陪,反正最近也没别事。”雀宁眨眨眼,笑道,“反正不能你生病陪你,妈生病不陪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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