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捂着嘴干呕
几声，“您等等。”
五千块，够方伊静吃四五天
药呢。
方伊池不知道是，就在他们不远处，贺六爷坐在车里面无
“五千。五千你让摸
下，成吗？”
方伊池身后传来窸窸窣窣响动，片刻过后，粗糙手指沿着旗袍开衩口子滑上来，急不可耐地勾住内裤边缘，把钱卷成细细卷硬塞进去。
他闻到自己吐出来烟味道，无端想到贺六爷，忽然泛起恶心。
方伊池脸色唰下白，感觉到塞钱手已经有往里探趋势，特别想喊停。
他从来没干过这个。
今天小贩不在，他把烟夹在细长手指间，偏头躲着风点火，暗红色火星照亮他又长又翘睫毛，微微颤动着，仿佛抹潋滟水光。阵风吹过，他撩起眼皮，伸长柔软脖颈深吸口气，再仰起头注视着漫天浮动云朵，将烟缓缓吐出。
徐徐烟雾挡住方伊池疲惫目光，世间切变得不甚真切起来。
方伊池累得很，想到妹妹病觉得累，想到脸上伤也觉得累。
好像所有重担都压在他脆弱肩头，再来根羽毛，就能把他压垮。
这根羽毛很快就出现。
继而满脸肉痛。
方伊池是饭店有名服务生，脸长得俊俏，身段又好，最关键是没跟过人，来吃饭客人就稀罕这口。
纯哪！
“下回来，要是看不见他，你们这饭店还得给关门。”贺六爷走时撂下句话，经理听见却没往旁地方想。
贺家人怎
可能看上服务生？
以前最多是拍拍屁股，掐掐腿，可这个客人不样。
这是要往里面摸。
可是妹妹病……
方伊池快吐，仰起头拼命吸着烟，在手指即将探进去之前，忍不住狼狈地往前跑两步。
身后传来客人谩骂声：“操，老子给钱。”
“哟，这不是方伊池吗？”
他叼着烟动不动地站着，已经懒得去想这熟悉声音源于哪位客人：“您哪位啊？”
“前天才捧过你场，今天就把忘？”来人凑到方伊池身后，没看清他脸上伤痕，直接掀开大衣去摸那小巧圆润翘臀，“知道饭店规矩，你不是能随便摸。但是现在你没在饭店里，给钱，你总得让偷个香不是？”
方伊池懒洋洋地含住烟，舌尖在香烟尾端百无聊赖地打转，说出口话含含糊糊，混着烟草香：“给多少？”
平时这种人他是不会给好脸色看，但是脸受伤以后，能赚点是点。
贺六爷摆明是大早被吵醒，又看见有人欺凌弱小，心里头不畅快，否则这些钱也不会给经理，直接塞给方伊池就成。
塞给经理，说明人家六爷没歪心思，正派着呢。
那头方伊池听阿清话，瘸拐地从饭店后门出来，却不急着回家，而是倚在墙边，摸索着从口袋里翻出根细长香烟。
他很少抽烟，因为妹妹生病闻不得烟味，自己也舍不得买，这根还是客人硬塞，现在用来解乏正好。
平安饭店后门外是条人烟稀少街，偶尔有小贩推车来卖不新鲜水果。方伊池工作间隙经常溜出来买沙果，小小果子酸酸甜甜，吃完两个，基本上就不用吃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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