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弄声戛然而止。
贺六爷转身往舞池外走,走到门边上又扭头,半是无奈,半是哄:“走吧,小凤凰,还愣着干吗?”
方伊池脑子里嗡声炸开锅,不可置信地抬起点头,用那双盛满泪水眸子望贺作舟。
似怨又似喜。
六爷心都要被他瞧化:“得,自家凤凰就要自家枝儿架着。”言罢,走回来,揽着方伊池腰
“们……们在……对,们在说方伊池呢!”服务生眼睛亮,“您可是不知道,这方伊池以为自己能进贺家门,在们面前嘚瑟呢!”
“是吗?”贺作舟叼着烟,意味深长地笑声。
方伊池心跟着抖抖。
明知有人在颠倒黑白,他却没有解释心思。
解释又有什用?刚刚帮贺六爷扶鸟时候,贺六爷反应不就说明切?
轻缓歌曲从留声机里流淌出来,贺作舟像是没发现自己造成影响,又问遍:“刚刚说得不是挺开心吗?来就哑巴?”
贺作舟说话间,视线落在方伊池身上。
其实贺作舟早就来,也听见屋子里嘲笑声,他原本想看看小祖宗仗着自己名声把人骂回去,却不料,方伊池压根儿就没打算反驳,是要吃哑巴亏呢!
这怎得。
方伊池能忍,贺六爷不替他忍。
,作势要摸他大腿:“摸下,咱俩两清。”
方伊池满心绝望,早已没反抗心,茫然地注视着逐渐聚拢到身边客人,索性闭上眼睛,眼角滑下行清泪。
若是六爷摸……那就好。
“方伊池,不去攀你高枝儿,倒来抢客人?”声娇嗔打断他幻想,客人手也顿在半空中。
“让让。”来人拨开人群,也穿着旗袍,婀娜多姿地扭到他身边,用肩膀撞开客人胳膊,轻蔑地勾起唇角,“哟,还真是你。”
人家只是好心,压根不会包服务生玩儿。
“是啊,还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呢,您说好笑不好笑?”
大概舞池里人都觉得好笑,嘲弄声再次响起来。
方伊池杵在原地,像被盆又盆冷水从头泼到脚,彻底没脸去看贺作舟。
贺作舟嚼两下烟屁股,见他真不打算跟自个儿撒娇,哭笑不得,摇着头叹口气,然后猛地扬起下巴:“都笑屁!”
此刻有人反应过来,殷勤地要为贺作舟点烟,但是直接被贺作舟推开。男人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吊儿郎当地晃到方伊池面前:“说说吧。”
他想听方伊池撒娇呢。
但是方伊池仅仅是缩缩脖子,还把身上衣服攥得更紧。
倒是另个服务生先开口:“六……六爷,您来?”
贺作舟盯着方伊池,随口应声:“嗯。”
“前几天听说你勾搭上六爷,还真当你成飞上枝头凤凰,今天瞧,嚯!泥地里就是泥地里,给你根梧桐枝儿,你也变不成凤凰!”
舞厅里响起此起彼伏嘲笑声。
忽然有道声音插进来:“说什呢?这好笑,也说给听听。”
贺作舟不知道什时候来,懒洋洋地靠在门边,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烟,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舞池里人。
“六……六爷!”原本还在笑闹客人傻半,剩下僵在原地,谁也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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