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着?”六爷没接,“外面不冷是吧?”
他只好继续披着,其实心里也想披着:“冷呢。”
“那就穿着。”贺作舟摆摆手,“你看着拿点东西。不拿也没所谓,给你买。”
反正都是他贺家太太,缺什不是买啊?
方伊池没听明白贺六爷话里意思,还以为这回“出局”时间长,忙不迭
“听六爷。”方伊池坐上车,忽而想起“出局”时间般都不短,有些要应酬到深夜,连忙道,“六爷,想先回趟家。”
贺六爷眯着眼睛靠在车座上:“嘛去?”
“跟妹妹说声。”他急切地望着窗外飞速倒退街景,“耽误您时间吗?”
“不耽误。”贺作舟把人带上车,也就不急,“报个地址吧。”
其实贺作舟知道方伊池住哪儿,但他愣是摆谱。
“行,走吧。”贺作舟见他不说话,心里有点痒,把自己手递过去,“小凤凰?”
方伊池犹犹豫豫地把手塞进贺六爷掌心,还没来得及体会,手指头就被包住。
只听贺六爷和饭店经理说:“人带走啊!”
他心下然,原来是让他“出局”。
饭店服务生偶尔会被来玩老板带出去,有拿琴,有拿笙,等老板请客时候,就出来表演。
方伊池瞬间红眼眶,把脸往贺六爷颈窝里埋:“走!”
贺作舟心满意足地将他抱起,走到外面老远,还不见人吭声,忍不住隔着布料,打两下富有弹性臀瓣:“睡着?”
方伊池摇摇头,吸着鼻子轻声道谢:“谢谢六爷替解围。”
“解围?”贺作舟哂,“没听见刚刚叫你什?”
“小凤凰。”六爷凑到他耳边,慢条斯理地重复遍。
方伊池不疑有他,报地址还不放心,直趴在车窗上往外瞧,生怕错过胡同口,耽误六爷时间。
贺六爷哪有闲工夫想这些?
六爷正咀嚼着“小凤凰”三个字儿,觉得这名好,念着有味道。
“就这儿。”方伊池提心吊胆十来分钟,终于瞧见自家胡同口,连忙道,“去去就来。”
说罢,要把衣服脱给贺作舟。
看来六爷也是这打算。
方伊池边往饭店外走边想,他好像没什能带,因着没人敢带他“出局”。
他有有钱熟客,身份地位和别服务生不样,别说“出局”,就算是在饭店里,也别想找他陪酒。
所以别人会东西,方伊池差些,他也不靠吹拉弹唱赚钱。
贺作舟把方伊池带出饭店,还是把外套披在他肩头,帮着系纽扣,系完,招呼人上车:“想吃什?”
方伊池浑身颤,红晕从耳朵处蔓延开来,扶着贺作舟肩用力挣,在空无人饭店大堂里站定。
灯光照得他裙摆上金线熠熠生辉,可不是只小凤凰吗?
贺六爷没急着再去抱他,动不动地等着他先发话。
方伊池揪着衣摆,心慌意乱到极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想道谢,可说来说去就那几句话,六爷没听腻,他自个儿也腻;但不道谢,刚刚那情况显然是六爷在救他呢,不道谢能行吗?
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方伊池根本没想过贺作舟会喜欢自己,只觉得六爷出手救他次又次,当真是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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