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你不知道!”他口气跑到二楼包厢里,倒两杯水,杯自己拿着,杯推给阿清,然后仰起头饮而尽,“在哪儿呢?”
这是急得连口气都不喘,满心只想着往后背上画凤凰。
阿清把水灌,好笑地摇头:“得嘞,贺太太,把上衣脱,今儿先给您描个轮廓。”
换旁时候,阿清这调侃,方伊池是要生气,但是今天他心里只有件事,那就是画凤凰,所以非但没计较,还走到屏风后,凑到火盆边,哆哆嗦嗦地将身上小褂子脱掉。
再者六爷心底也藏着秘密,既然已经答应方伊池坦白,现下也没什精力再去掰扯上不上饭店事儿,便顺着方伊池给台阶下去:“也罢,你自己去吧,把事情解释清楚,顺便帮四哥道个歉,晚上回来,咱俩好好说说话。”
“成,记着。”方伊池松口气,带着万禄嗒嗒嗒往院儿外跑。
他跑得太快,没瞧见贺作舟跟万禄比个手势。
那意思是“盯紧点”,有什发现都得汇报呢!
这几日没有下雪,路还算好走,方伊池坐着万禄开车,很快就到平安饭店。
王浮生,剩下两个都挺上道,知道自个儿身份,六爷发话,就麻溜地离开北平。
只不过就算是做生意,也不会永远不回来,方伊池说就是他们回来那天。两个商人见过贺六爷后,并未逗留,从六国饭店出来,又急匆匆地赶去关外。
贺作舟没想到这茬事方伊池还记得,有些惊诧,眉头不由自主皱起:“去谈生意。”
他也不晓得贺六爷到底见谁,就是觉得阿清爹说出话不寻常,抱着试探心追问:“要瞒着?”
“没有瞒你意思。”贺作舟垂下眼帘,伸手抚平小凤凰衣角褶皱,“这事儿晚上细细跟你解释。”
寒冬腊月,再多火盆也驱散不去寒意。方伊池抖几下,挪到床边,抱住截被子,闷声闷气地喊:“阿清,脱好!”
“啊?”阿清吓跳,没想到他急切到这种
今儿个经理没敢上他面前来找不痛快,直接让阿清坐在大堂里等,方伊池也不含糊,见着人,伸手拽,急匆匆地跑:“阿清,你帮弄齐画凤凰家伙什儿吗?”
阿清被方伊池拖得踉跄两步:“哎哟喂,小祖宗啊,你可吓死!”
阿清说:“借您光,现在不愁吃不愁穿,经理也不敢大声吆喝,以前胡搅蛮缠客人更是假装看不见。”
“所以您就让歇歇吧!”
方伊池头也不回地往楼梯上爬:“急呢!”
方伊池听,连忙把话题扯回来:“先生,既然你晚上要跟解释,那现在就许自个儿去平安饭店吧。再说,人阿清爹昨天才被……才被四哥揍,您这去,万他不高兴怎办?”
方伊池硬着头皮掰扯理由,还把双手抬起,拦在门前,死活不肯贺作舟过去:“听句劝吧,那是人家亲爹。”
亲爹倒真是亲爹,只是阿清或许还想要四爷揍得更狠些。
当然真话现在小凤凰不敢说,生怕贺作舟起疑:“您自个儿琢磨琢磨,是不是这回事?”
贺作舟再怎琢磨,也觉得方伊池话里有猫腻,但是去平安饭店又能折腾出什事儿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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