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方伊池觉得还是远远不够。
他从警卫员里挑个看着靠谱,拿着钱去换银行汇票,他想得很单纯,报纸上也有提到,所谓交易,离不开钱,就算先生不需要,他这些也能用在旁地方。
反正转过去就对。
就在方伊池为贺作舟担忧同时,方均南最后次找上北厢房。
方伊池正在为即将发出去电报打草稿,头也不抬地拒绝:“不见。”
他问完,又猛地回过神。
换遇上贺作舟以前自己,怕是真会兴高采烈地回去。
方伊池扶额叹口气,转着手里茶碗,心思有些飘忽:“万福,先生有没有拍电报回来?”
“前头不比咱们这儿,就算拍,也怕是来不及传回来。”万福安慰他,“您再等等,咱们爷收到您电报,绝对会回信。”
贺作舟确回信,但是他回信没追得上报纸。
。
此“方”非彼“方”。
“爹生病事情是真吗?”方伊池谈到方家事情时候,眉宇间总是笼着层寒霜。
贺家在南方亦有些眼线,方伊池前几日就让万福着手去查,算算时间,该有回信。
“病是真。”万福答道,“但是并不严重,只是风寒。”
“小爷,方家人说,”传话万福尽职尽责地将每句话传递到他耳朵里,“最后只说句话,您要是再不跟着他回去,他就再也不上北平来烦你。”
这句话诱惑力有些大,方伊池绷不住起身,披着风衣,走到门外,却听身后万福又道:“小爷,今天南边传来新消息,您且听听。”
“新消息?”方伊池刹住脚步,“说。”
贺家手再长,南方方家也着实远
方伊池以前和方伊静生活时候有订报纸习惯,跟贺作舟以后,贺六爷也时常买报纸,他常跟着看。现如今贺作舟不在家,报纸就直接到方伊池手上。
平时报社放在头版都是关于时局,今日也不例外,说老毛子和倭人为争夺铁路所有权大打出手,当局正在面临史无前例危险处境。
洋洋洒洒大篇铅字方伊池概看不清,他知道报社写出来新闻有夸大成分,但他瞧见自家先生陷入危险处境,如何能不担心?
方伊池攥着报纸,当即喊来万福,让他上平安饭店寻阿清,先把这些时日赚来钱送到前头去。
阿清已不是服务生,和曾经经理样,甚至比经理权力更大,直接掌管着账簿。阿清二话不说,把账面上能腾出来钱换成银票,全给方伊池。
“只是风寒?”即使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当方伊池听到这个答案时候,依旧有些啼笑皆非,“他们就这想要回去?”
“小爷,您现在不仅仅是方家少爷,还和六爷成婚。”
“所以他们还想通过去控制先生?”方伊池嗓音猛地提高,到底年纪小,没贺作舟那深城府,气恼都体现在脸上。
万福被他逗得笑弯腰:“小爷,人方家是做生意,拿你去跟们六爷谈生意不是什稀奇事情。”
“他们就那笃定会帮着他们?”方伊池对多年未见家人没抱什期待,但也没想到他们会如此天真,“还是他们傻到以为知道自己真实身份就会迫不及待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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