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站在门外方家人迎面而来,方正北连忙向他介绍,他没听到心里去,揣着手走神,直到模模糊糊地听见方均南名字,才勉为其难地点点下巴:“方均南在北平住得不错,启程迟些,要比晚半日才能到呢。”
方伊池这话说得含糊,且不说他来南方来得突兀,就算方均南真住得不错,回程前怎也得拍封电报才是。
可偏偏方伊池带着兵带着枪回来,谁也不敢问,只能笑着将心底疑虑压下,哄着他往宅院里走。
方伊池并不害怕,他抬腿就往屋里走,觉得方家哪儿哪儿都没贺六爷给他买四合院好,心下越发烦躁。
也不知道怎,方伊池近些天总是心口烧,想联系先生,又怕自个儿在南方事儿,bao露。
万福却说抢过:“之前先生去剿匪,把匪窝里钱全抢回来。”
方伊池瞬间来兴致:“怎抢回来?”
“就是拿枪顶着匪徒脑袋,钱就这来。”
他恍然大悟,歇晚,直接打道去方家。
方家财大气粗,在城里搭个好几进院子,门前也砌石狮子,狮子脖子上还系着红绸缎,瞧着喜气洋洋,是为方伊池回来专门准备。
方伊池也没打算收敛,他抱着抢钱念头,想着万福说过,贺六爷遇上难缠家伙都不会多话,直接掏枪,连忙在下榻饭店练好几次拔枪。
他不会用枪,只好对着镜子演来演去,想象着冲进方家,对天放枪架势,不停地比画,结果把敲门进来送热茶水万福吓得差点跳起来。
“小爷,枪不能玩儿!”稳重万福也经不住冷汗直流,“您拿着就成,到时候开枪事情交给们。”
“没玩儿。”方伊池遗憾地收手,坐在桌边端起热茶小口小口地抿,“就是想快点完事儿。”
先生还不知道他来南方呢,得赶紧回去,要不然先生生气起来,又要执行家法。
不能让先生忙铁路时候,还担心着他。
方伊池想着想着,已经跟着方正北
方伊池坐在万福现买车里,身后警卫员全骑着马,气势汹汹地赶到门口,瞧见方家家老小都来到门前。
他晃晃腿,抱着汤婆子撇嘴,实在提不起劲儿和方家人虚与委蛇,又惦记着自己钱不能被抢走,只好强打起精神,弯腰爬出车厢。
四下里响起片稀稀拉拉掌声,方正北瘸拐地走过来扶他胳膊。
到底是父子,眉目间有三分相似。方伊池眼就把自己亲爹认出来,然后默默地抽回手。万福也带上车门,走到他身边。
“方伊池,可算见着你。”方正北眼含热泪,假装没意识到他疏离态度,引着他们往前走,“你可不知道,当年们找不见你,有多着急!”
现在倒是不疼,就是累得慌。
方伊池想着想着,发会儿呆,窗外飘来几声吆喝,是卖馄饨。万福见他不说话,主动走过去喊:“卖馄饨,端上来碗!”
“给警卫员人买碗。”方伊池现在有钱,也有底气,见搁馄饨桶不大,就直接买整桶,“们进城事,方家肯定知道。”
他还挺忧愁:“万福,没抢过钱,六爷平日里都是怎做?”
说完,哑然失笑:“嗐,先生哪儿抢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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