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伊池憋肚子火气瞬间蹿上来,扭头掏出藏在怀中枪,用枪管挑着方正北下巴,咬牙:“没你这样爹!”
“逆子!”
他大笑:“就是逆子,您能怎着?”
说话间,远处马蹄声彻底近。
方伊池心脏因为气恼怦怦直跳,勉强分出心神去看,却见街上不知何时空,空荡荡街道尽头闯进来队人马,瞧军装
贺六爷终究是带他渡过那条最苦河,眼瞧着就要上岸,两人竟然天南地北分开好几日。
方伊池觉得此刻就算方正北不给他酒,他也想找酒喝。
醉解千愁,酒醒大概就能瞧见先生。
他这想着,举起酒杯,紧接着听见纷乱马蹄声。
方正北生怕方伊池不喝,绷不住催促:“喝啊!”
昨夜,方正北越想,越觉得大房说有道理——方伊池之所以不受威胁,定是因为能生,只要用没有子嗣制衡住他,钱事就容易。
方伊池条手臂被扯住,万福不敢继续开车,转而握着枪推开车门,他们身后骑着马警卫员也迅速靠拢,瞬间就把方正北包围。
方正北越发惊慌,捏着酒杯手疯狂颤抖,竟仰头先干杯:“没有毒,真没有毒。”
只是落子汤,男人喝自然算没毒。
“罢。”方伊池被烦得实在头疼,蹙眉接过酒杯,“喝杯也好,从此们父子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北听说方伊池要走,直接骑马追上来,跳到他车前,逼着他停车:“儿啊,你怎就这走?”
方正北暗暗咬牙,此刻也猜出来,方伊池肯走,定是拿到钱。
他边在心底咒骂霍家人狡猾,边隔着车窗玻璃对着方伊池哭:“也不让送送你。”
“山高路远,你这走,们父子俩什时候才能再见面?”
方伊池裹着貂,不知是不是没睡好,眼窝下有浅浅青,他强打起精神摇下车窗:“不见最好。”
他眉心蹙,又放下手:“你什意思?”
“……”方正北心猛地悬起,额角滑落几滴冷汗。
万福又在边上劝:“小爷,时候不早。”
方伊池彻底没喝酒心思,扭头去拉车门。
“不行,这杯酒你今天必须给喝。”方正北心虚使然,试图扑上去逼着他喝,被警卫员死死拦住,喉咙里立刻发出几声类似野兽低吼。
他说时候,心情并不轻松。
期盼多年亲人相见最后落得如此下场,实在非方伊池所愿,不过好歹见霍家人,弥补他心中没有“家人”遗憾。
萧瑟风吹得方伊池心烦意乱,他倚着车门,余光满是晃动光影。
切都是陌生,不是他生活多年北平。
他想念稻香村糕饼,想念街口糖葫芦,最想自然是成日里看着他,惯着他,念着他贺作舟。
“儿啊!”方正北闻言,猛地阵哀号,“你走,如何安心?”
“娘留下钱你别惦记。”方伊池被吵得头晕眼花,扭头催万福,“快开车。”
边说,边掏藏在怀里枪。
方正北隐隐约约觉察出不妙,急得鼻尖冒汗,把扯住方伊池手腕:“喝杯,就喝杯!这是爹给你饯行酒。”
只要喝酒,起码能用生不出孩子事情要挟方伊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