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笑他操太多心,可他自己吃过苦,所以格外在乎细枝末节。
贺作舟昨晚宿没睡,开许久会,这会儿刚眯瞪几分钟,就被方伊池折腾醒,说两句又撑不住,闭上眼睛往回倒。
贺六爷睡意卷土重来,手搭在小凤凰腰间,手枕在脑后,舒服得不得,哪晓得刚有点睡着意思,方伊池就扭着腰开始闹。
“嘛呢?”贺作舟巴掌拍在他屁股上,“上杆子找家法?”
“先生,你说现在去找他们,能把钱要回来吗?”方伊池压根不搭理搁在自
他当即捧着账本跑回家去找贺六爷。
贺六爷难得有天休息,在自家凉棚下歇得舒舒服服,梦里头没有倒霉小子,只有他家光溜溜小凤凰,还没来得及摸上摸,就差点被扑到怀里小凤凰压得口气厥过去,再也睁不开眼。
倒不是说方伊池重,而是毫无防备被撞击到胸口触觉,让贺作舟下子梦回战场,抱着叽叽喳喳小凤凰,半天没缓过神。
方伊池个劲儿地嘀咕自己亏。
“当是什……”贺作舟捏捏眉心,哑然失笑,“等会儿就给你补上。”
贺老爷子年纪大,走路要拄拐杖,之前是装相,如今是真靠那根木头支撑残躯。
方伊池对贺六爷他爹不亲近,他爹对方伊池也没什好感,但是二人最多嘴上不对付几句,实际相处还真是礼礼貌貌,不越过雷池步。
更何况贺老爷子对贺士林喜爱是真,只可惜贺士林还没能把爷爷认出来,成天只知道围着爹爹们打转。
其实贺老爷子和方伊池之所以能够和平相处,很大程度上是他掺和烟土生意事被贺作舟发现缘故。
说来也是唏嘘,贺老爷子英雄辈子,到,犯糊涂,虽然自己没抽,但是对外姓亲戚干事情睁只眼闭只眼,背着贺作舟往里投不少钱。
“不要先生钱。”方伊池“啪”地合上账本,气势汹汹地瞪眼睛,“他们欠咱们钱,凭什要您还?”
贺作舟叹口气,顺着他话往下问:“欠多少?”
方伊池报个自以为很大数,坐在贺六爷腿上翻个身,背靠着先生胸口揉账本封面。
他能不气吗?
平安饭店现在做可都是正经生意,每日进项方伊池管得清清楚楚,再鸡毛蒜皮他也要时不时过目,生怕饭店又走以前老路,连服务生服装都盯着瑞福祥去做,再也不是以前逼着人家穿旗袍时候。
这事儿干得隐蔽,贺六爷接管老爷子全部事务以后,方才发现,联想起以前严医生在前堂闻到烟土味儿,瞬间什都明白。
大家族内分家向来是吸引人瞩目,奈何贺家底儿没人摸得清,所以外界还未彻底反应过来时,贺家已经由六爷顶着。
分没分,对外人而言,没两样。
只有贺老爷子知道,自己成个瞧着体面、实际上捉襟见肘空壳。贺作舟自然不会亏待自己亲爹,但为防止他再犯糊涂,钱财管得严,至于外姓亲戚那边,到六爷这头,算是彻底断联系。
好在老爷子糊涂归糊涂,还没糊涂到把外姓亲戚摆在明面上,如今断也没引起什流言蜚语,倒是方伊池在平安饭店账本赊账名单上看见几行熟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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