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吗?”缪子奇松开白易,弯腰从床边拿阻隔剂出来,不等omega抗议,对着腺体通狂喷,空气里尚未扩散青梅味立刻被中和,眨眼间消散。
被毫无准备地喷脖子阻隔剂,白易气得快要发疯,可喷他人是缪子奇,他就算心里有气也无处发泄,只能绷着脸从alpha怀里爬出去,不情不愿地将喷雾式阻隔剂塞到口袋里。
“这就对。”缪子奇满意地笑笑,
白易哼哼。
“以后不会。”缪子奇手又下没下地轻抚着他后颈,全然忘那是O全身最敏感器官之,“出任务之前都会提前告诉你声。”
白易还是哼哼。
“还不满意?”缪子奇苦恼地皱眉,“那可就真没什办法啊。”
白易哼得都快喘不上气。
缪子奇再由着他胡闹,此刻也有些羞恼,伸手作势要把白易推起来,颈窝里却忽然传来湿漉漉热潮。
像是捧温热泉水,刚涌出来时候带着热气,等接触到皮肤,便迅速冷却。
白易在哭。
缪子奇责备瞬间说不出口,只觉得自己抱着O和想象中不太样。白易并不柔弱,恰恰相反,他身体修长,体型匀称,alpha心想这不是个需要自己保护omega,而是个可以和他并肩作战战友。
“白易。”缪子奇叹口气,“哭什?”
这个问题有些唐突,缪子奇问完立刻掩饰性地捂住嘴咳嗽,试图将心里翻涌怪异情绪压下去。
谁料白易想也没想:“你。”
不是你这样alpha,只是你。
他回答得干脆利落,毫不犹豫,反倒让缪子奇将隐晦表白当成玩笑。
alpha掀开被角,示意白易坐到床上来:“哪儿敢标记你?”
他费力地仰起头,有气无力地呢喃:“腺体。”
“嗯?”
“学长……”白易盯着缪子奇近在咫尺嘴唇,口干舌燥,“你在摸腺体。”
这个时候提醒已经迟,缪子奇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微红面颊:“怎不早说?”
白易心想,学长好不容易才主动抱他回,哪里舍得早说?
“学长……”其实白易并没有哭,他只是默默地流泪,连说话时都把呜咽隐藏得很好,“你知不知道看到新闻时有多害怕?”
他头也不抬地攥紧alpha领子:“学长总觉得不懂生离死别滋味。”
“可是在看见新闻时候就感受到。”
“太难受,这辈子再也不想经历那样事。”
阳光在白易发梢上镀层金边,缪子奇抬手,将胳膊从他腋下穿过,为让他能更好地靠在自己怀里,甚至还按住omega后颈:“抱歉。”
缪子奇笑起来:“那些被你打倒A都是前车之鉴。”
蹬掉鞋,白易手脚麻利地蹿上床,微凉脚尖碰见缪子奇温热脚踝时,不由自主蜷蜷,继而坦坦荡荡地贴上去:“才舍不得打学长呢。”
说得跟他打得过样。
缪子奇也不戳穿他,笑吟吟地点头:“那真是要谢谢你,现在这样禁不住你打。”
alpha不提伤还好,提,白易突然翻身,骑在缪子奇腰间,将脸埋在学长颈窝里。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气呵成,像是在脑海中模拟千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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