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子奇却没有启动汽车,alpha特别淡定地从车厢后抱出睡袋和被子:“喝酒,不能开车。”
眼尾发红白易哼哼唧唧地爬到后座上,看着缪子奇俯身将后座调倒,变成简易床:
可在缪子奇面前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哭,毫无顾忌地笑,不做那个在反恐学院上蹿下跳“白爸爸”,只做缪子奇个人omega。
他为什不可以软叽叽、哭兮兮?
谁管得着他?!
白易把自己抵抗心思全部捋顺,更加肆无忌惮地趴在缪子奇怀里边哭边嗅,还不许缪子奇安慰。
他嚷嚷:“有没有酒?要喝酒!”
“那你给哭个看看!”
“好。”缪子奇将头埋在白易颈窝里,半晌那里果然传来湿意,他却更加恼火。
“你舔做什?”
缪子奇难得不正经回,眨眨眼睛:“舌头在哭啊。”
“你……!”白易气得说不出话,只能窝在学长怀里扭,过几分钟又安稳下来,抱着缪子奇脖子抽抽搭搭,“好啊,现在都学会逗开心。”
什呢?
白易越哭越是心安理得,却把缪子奇吓得手忙脚乱。
alpha见到他都是元气满满,就算遇到困难也没见他这难过过,可想到白易是因为要和自己分别才这般哭嚎,心里又涌起酸酸涩涩爱恋。
“别哭。”缪子奇把白易抱回车里,“本来带你来是想逗你开心,要是知道你会哭鼻子,就不来。”
哭得头晕脑胀白易剂眼刀甩过去,眼睛红红没什威慑力:“怎,还不允许难过?”
缪子奇叹口气,当真从后备箱里摸出两瓶啤酒,自己和他人罐,拉开卯足劲儿喝。
冰凉酒让白易清醒点,他坐在缪子奇怀里,用alpha羽绒服把自己裹得只剩大半个脑袋,声音带着浓浓鼻音:“明天不许笑话。”
缪子奇揉揉他脑袋:“怎会笑话你呢?”
和你样难过啊……
元旦烟火表演持续大半个小时,平时这类对环境有危害活动早就取消,也就是在新年衬托下,才能放纵地来回。白易喝着冰啤酒意犹未尽地看完整场烟火表演,又和缪子奇在观景台上呆到后半夜,直到灯火通明城市也陷入沉睡,才想起要往回走。
“……几个月以前你连表白都不敢接受呢。”
往事啊往事,明明发生在不久前,他却觉得过漫长段岁月。
原来遇见缪子奇至今,也不过是几个月事儿,曾经白易觉得在过于年轻年纪遇见相伴生伴侣,往后日子肯定会枯燥,说不准还会厌烦,哪晓得遇到缪子奇才明白,世界上总有那个人会成为你劫,迈过去是有缘无分,迈不过去就是纠缠辈子债。
他想缪子奇就是他债,说不准上辈子还亏欠不少,如今他才会毫无尊严地在缪子奇怀里放声痛哭。
换以前白易,这场景是想都不敢想。
他气哼哼地甩开缪子奇伸过来手:“难过是事,跟你没关系!”
也不知道在倔个什劲儿。
缪子奇冒着被挠花脸危险把白易抱在怀里,捏他湿漉漉脸颊:“也难过啊,怎跟没关系?”
他哭声顿:“你也难过?”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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