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零点肯定要去拜年,哪儿能接电话?”
“也对,是考虑不周。”缪子奇叹口气,将电话拿远,似乎跟谁说句“锅开”,又转头跟他讲话,“该亲自跟伯父伯母说新年好。”
白易没拿手机那只手在口袋里晃晃,指尖扣进掌心:“爸妈……唉。”他难得纠结回,倒不是怕父母不喜欢缪子奇,而是这种带男朋友见家长事儿,真不是电话里就能说清。
这简单道理,缪子奇当然也懂:“等案子结束……”
“知道。”白易打断学长话,低头踢踢院子里枯草,“都知道。”
可惜白易哪里是他爸对手,不仅没打过,还被反过来摔到客厅,灰头土脸地爬起来,恨恨地甩手腕。
不过年货还是要送,白易拎着豆油米面挨家挨户地翻墙,见着人说声“新年好”,见不着人就把东西往门前放,等老白发现不对劲儿时,他都蹿进卧室死活不肯起来。
吵吵闹闹到新年,守岁时候白易没办法和缪子奇聊天,吃过年夜饭后好不容易找机会溜到院子里,裹着羽绒服哼哼唧唧地跟alpha撒娇:“学长,想你。”
缪子奇声音穿过春节联欢晚会歌声传到他耳朵里:“也想你。”
他笑起来:“啊呀……”
然地收回手。
“大概是感冒。”白易打个喷嚏,再次抱怨,“好冷啊!”
“学长,们这儿不下雪都比帝都冷!”
“多穿件衣服。”隔着屏幕缪子奇就是急死也没别办法,只能好言相劝,“大过年,别感冒。”
他俩又腻腻歪歪地说些话,等老白站在院子里叫唤白易名字,才恋恋不舍地结束通话。
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多愁善感,好像回家以后,听见缪子奇声音就不由自主地低落,情绪也不太高涨,原本喷不喷阻隔剂都没所谓,现在倒好,每天早上脸还没洗,牙还没刷,第反应就是喷试剂。
到底是怎?
白易捏着眉心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电话那头缪子奇好像喝些酒,笑起来声音沙沙哑哑,刮得他心尖发麻。
“白易?”老白从门内探出头,拎着儿子后脖颈子直皱眉,“吹什风,快进来,要倒计时。”
他匆匆过和缪子奇告别,进屋
缪子奇觉得今天白易态度特别平和:“怎?”
“站在院子里给你打电话呢。”
“不冷啊?”
“冷啊,再冷也要打。”白易抬头望向漆黑天幕,费力地寻找黯淡星光,但是无论他怎找,眼前切都比不上元旦那天学长带他去观景台上看见风景。
缪子奇说:“本来打算零点时候给你打电话,没想到你打得这早。”
站在花园里老白拎着两桶大豆油,没好气地嘟囔:“又谈情说爱呢?”
“嗯。”白易将头蒙在被子里,蜷缩着喘息,“刚刚你们都不在家,学长就没打招呼。”
“呵,胳膊肘都学会往外拐?”
“实话!”
“行,大白天躺在床上干嘛?起来给荆老爷子送年货去。”老白乒乒乓乓地冲进屋,将他从床上提溜起来,还顺手将卧室里窗户推开,寒风瞬间将白易吹个透心凉,他心里憋着股子邪火,气得抬手就是套警校学来擒拿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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