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控制不住回忆,无可避免地想到很久以前,alpha抱着他坐在地上,切着橙子讲述着牺牲战友,那个橙子味omega。
白易略微有些烦躁,这通常代表着他想到缪子奇。
“爸爸,你知道吗?”王才德拿着水果刀帮他切橙子,嘴巴停不下来,不停地叭叭叭,“学校旁边那家烤
如今何秋和王才德都顺利升入大二,据说作业多到熬夜也写不完。
王才德愣愣地望着他,像是不知该如何回答,白易勾起唇角敲小O脑袋:“干嘛?你爸爸可没那脆弱。”
可惜白易不脆弱,王才德脆弱,好像停学是他自己样。小O红着眼睛抓住白易苍白手指,看见掌心里指印,第无数次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何秋习以为常,从口袋里掏出面巾纸安慰自己哭包小男友。
白易无奈地摇头,托着下巴捏王才德湿漉漉脸颊:“干嘛呀。”
“难过嘛。”王才德抽抽搭搭地抱着他肩膀,“想你,快点回来吧。”
“没有。”依旧是同样回答。
后来那个声音又说别话,白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注意力完全在窗外簇绿意里。那应该是棵香樟,绿得不太纯粹,却又绿得像阳光,他很喜欢,根本无法挪开视线。
门外传来脚步声,很熟悉。
“爸爸!”王才德飞扑进来,手里捧着鲜花,身后跟着何秋拎着大袋水果,跑得满脸都是汗珠。
王才德嘚啵嘚地冲到病床边:“爸爸,看看今天花!”
在何秋也束手无策时候,宿管老师终于带着钥匙跑来,身后还跟着神情严肃医护人员,他们将门打开,喷洒抑制剂同时,看见蜷缩着omega。
或许是禁闭室空间太小,等医护人员将白易抱出来,他们才发现缠在omega脖颈间白色鞋带,那根绳子上沾染鲜血与汗水,王才德看见瞬间晕过去,连何秋都差点站不稳。
不过何秋看见更多东西,比如禁闭室铁门上,白易用手指抠出来道道血痕。
最糟糕事情还是发生。
*
他弯弯眼睛,轻松地回答:“好啊,尽快康复,回去肯定监督你复习,让你想睡觉都睡不。”
王才德破涕为笑,然后继续嘤嘤嘤。
白易被他嘤得头疼,抬手将何秋带来水果拎到床上,里面是十来个黄灿灿大橙子,看上去不像是在水果店里买。
何秋搓着手笑:“外婆来看时从老家带,很新鲜。”
“谢谢。”白易笑眯眯地拿出来个,眼底笑意在他们看不见地方渐渐退去。
白易收回落在窗外视线,去看滴着水百合花,然后毫不留情地说:“医院对面五十块钱朵,专骗你这种傻白甜。”
他撩起眼皮:“何秋,你怎不阻止他?”
何秋笑得比王才德更傻。
得,俩傻子。
白易叹口气,将花放在床边:“你们今天怎有空过来,不忙吗?”
白易小时候做过个梦,梦里他穿上警服,用手铐将犯人逮捕归案。
这个梦热热烈烈地盛开在他青春岁月里,然后凋零在十八岁。
“白易,今天怎样?”他听见有人在耳边说话。
他回答千篇律:“很好。”
那个声音继续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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