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重要点,老白不想再让白易遇见缪子奇。
白易对此不置可否。他理解老白感受,自己
再过段时间啊……白易没提醒护士长,这句话她已经说过很多遍。
夏天过去,秋天又来,白易在帝都快下雪时出院,老白亲自接他回家,背着大包小包药,脸色黑得吓人。
白易不管他,站在医院门前和王才德说话。
这小omega听说他出院,翘课拉着何秋跑到医院,二话不说先扯着嗓子哭。
“你干嘛?”白易哭笑不得地揉他脑袋,“别人看你哭这伤心,还以为得什不治之症呢。”
“出事之后你能打他,是因为没清醒,现在醒,你别想再动他根汗毛。”
老白被他“豪言壮语”直接气晕过去,被护士搀扶着走到隔壁,好半天都没再有动静。
“又吵架?”来查房护士长笑眯眯地打趣,“大半年,你爸还不死心呢?”
“嗯。”白易回到病床上,抱着膝盖无奈地叹息,“爸死心眼。”
“遗传。”
他们目光在空中交汇。
白易嘴唇微微蠕动:走吧。
缪子奇忽而笑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看懂白易唇语:想见你。
白易眼里滑落更多泪,他想起缪子奇答应和他在起时,也是这样,冒着被处分危险,踩着地泥泞积雪,忽然温温柔柔地笑起来:“想见你,比任何人都要想见你。”
“回来吧。”老白突然伸手将白易拉回来,顺便拉上床边,臭着脸将药塞进他掌心,“看又有什用,反正你俩这辈子不可能。”
王才德抽搭搭地推他:“胡说……胡说八道,你……你好着呢,没病!”
“好好好,好着呢。”白易从善如流,“以后没罩着要好好学习,知道吗?”
话音刚落,王才德哭得那叫个惊天地泣鬼神:“爸爸啊,你别走好不好!!!”
白易不回答,只是笑。
他身体状况早已不适合警校,留在帝都治疗大半年,情况稳定下来以后自然要回家慢慢养着,这是白易自己意思,也是他爸妈意思。
“啧,遗传。”他也不反驳,伸手揉着眉心点头,“根筋呗,喜欢上个人就是喜欢,哪里是生病就能改变。”
“行,就喜欢你这个态度。”护士长早就和白易熟识,笑得直不起腰,“就该这样嘛,态度积极病才好得快。”
白易沉默会儿,再次开口时,嗓音微微颤抖:“可今天看见他时候,根本无法好好交流。”
他只想骂人,说伤人话,把缪子奇刺得遍体鳞伤。
刚刚还笑逐颜开护士长神情微变:“正常现象,你心境障碍指数很高,半年时间无法完全恢复,等再过段时间,说不定就好。”
白易攥着药瓶子手猛地攥紧,小声反驳:“能。”
“放屁!”老白见不得儿子钻牛角尖,点就炸,“你他妈都心境障碍,还跟他在起干嘛?见面就吵架吗?!”
他不说话,将药片摊开在掌心,认认真真地粒接着粒吃下去。
“白易!”
“爸。”他头也不抬,“认定是他,这辈子就是他,就算吃药,也是他。”说完,仰头将剩下药片口气咽下,漆黑瞳孔里泛起零星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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