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缪子奇捏着鼻梁，轻声回答，“当初他要溜进档案室不容易，就算有
教员证，也要堤防被别
老师发现，所以
们轮流给他望风。”
“……叶子留下东西不多，他就这
个念想，就算崇海不说，们也会帮忙。”
白易吸吸鼻子，心情愈发沉重。
他说：“后悔，以前不该总是瞧不起崇海学长。”
“没事，他不会介意。”缪子奇亲他发旋，“而且……叶子刚走那段时间他过得很糟糕，差点被学校开除，要不是王教员和学员们起求情，他可能都没办法毕业。”
薄薄纸张承载两段人生，档案瞬间有千斤重。
有人从他们身后书架上拿下本书，温暖阳光透过书本缝隙直直地落在档案泛黄纸张上，白易忽然发现叶子履历下隐隐约约透出字迹。
“学长！”他猛地挺直腰背，把档案举起来对着光看。
缪子奇注意到omega举动，无声地叹口气，放下手中档案，把小学弟抱在怀里，亲亲腺体。
白易保持着举着档案姿势看半晌，默默地低下头，缩在缪子奇怀里哼哼唧唧地继续看。
“其实王教员根本不怎抽烟，不过是想找个借口开导开导他。”
“……你看见那张照片已经被他黏上去不知道多少次。”
大抵是看次数多，照片脱落，又被alpha固执地黏上去。
白易目光从叶子照片上移到履历上，继而被鲜红色字迹刺得鼻尖发酸。
——年二十岁，已于特殊行动中牺牲。
然而alpha越是这说，白易越是过意不去，他曾经以为崇海是个轻浮到无可救药学长，后来当omega自己也得心境障碍，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所谓“轻浮”，不过是种类似自保护空壳，或许崇海早就在叶子牺牲时跟着离去，留下只是个硬撑着想要报仇，寻出真相行尸走肉。
现在他肉体和最真挚灵魂终于合二为，去到有叶子世界。
档案越翻，白易越难过，崇海和叶子不过是众多牺牲警员缩影，他还没翻到余冬，眼泪就啪嗒啪嗒砸在书页上。
缪子奇见状，干
原来那上面字迹全是崇海。
很多年前，有个alpha蹑手蹑脚地溜进档案室偷看档案，他带着纸笔，动作轻柔，眼神温暖，怕惊醒满纸英灵，亦不舍得在叶子档案上写字，就把白纸蒙在上面，不停地写，不停地写，用满腹思念填满空白纸，写到如今白易分辨出来只有两个字。
——等。
稚气未脱少年孤独地怀念着牺牲伴侣，在只有日月星辰陪伴岁月里，独自咀嚼悲伤，过早地预知未来命运。
“你们早就知道？”
“牺牲”两个铅字有些模糊，被人用指尖抚摸千百遍，仿佛滩凝固已经墨迹，沉甸甸地为段青春画上句号。
白易发会儿呆，心情复杂地继续往后翻，继而看见崇海档案。
alpha依旧张扬地笑着，履历还没有更新，记录停留在年多前最后次行动上。
这样档案基本上每隔两年才会更新次，再加上现在电子档案普及，时间拖得更久也是可能。
这样也好，起码崇海能在档案里活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