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脚踏车,沿途尽是家家户户挂出来灯饰。
如同由比滨所说,圣诞节快要到。
对小时候而言,只知道自己会在这天得到想要东西。说穿,其实跟生日向下相容版没什两样。
然
在昏暗视野中,无法看清雪之下面容,只猜得到她大概在微笑。雪之下重新背好书包,调整领口有点散乱围巾。唯有那般温文尔雅举动,与过去雪之下没有两样。
「再见。」
简短回应,随即从她身上撇开视线,快步走向脚踏车停放处。
可是,无论怎勉强自己不看,闪过脑海那个表情,怎样都不肯消失。
在那天之后,雪之下便维持着那样微笑。
由比滨那句话如同暗号,雪之下听到,阖起书本收进书包,们也收拾各自东西,从座位上起身。
们关掉电灯后,走出昏暗社办,这片漆黑路蔓延到视野尽头。
行人紧闭嘴巴,走过空荡荡又充满寒意走廊,下楼来到室外。
夕阳已经西沉,校舍内流泻灯光相当微弱,天空余晖也无力照亮校舍阴影处,们所处地方,早已被夜晚黑暗笼罩。
由比滨背对着街灯,倏地举起手道:
这阵子会话,十之八九是无关紧要、对大家都没什顾忌内容,可说是特别设计过打发时间方式。
根据观察,由比滨寻找话题方式,比以前更高明。
不,这样说其实不太对。
她在加入侍奉社之前,应该就很擅长这种事。从过去到现在,她不断培养自己察觉现场气氛,避免众人陷入沉默,将外表粉饰得漂漂亮亮,副什也没发生能力。
这种行为说不定跟摊开书本,实际上却没在看书很相似。
台电暖器?」
「这个可能很困难。」
雪之下不为所动,静静地苦笑。
「老师话,还是先想想给她自己奖赏吧。」
真要说起来,她当前最重要,就是赶快找个人把自己送出去。是认真,拜托哪个人快来娶她好不好?
用力踩下踏板,想挥别这些思绪。
熟识、彼此熟稔、熟稔之后——
总有天,这个状态想必也会被名为「日常」容器封存,沉入记忆最深处,被们用名为「回忆」手段正当化。
有句话说:时间乃切良药。
这其实不太正确。时间只不过是慢性毒素,点滴地啃噬发生过事,让们死心,终至结束。
「那,去搭公车!」
「喔。」
应声后,转往脚踏车停放处方向。
雪之下留在原处,看着们道别。
「嗯,再见。」
行又行文字随着时间流逝,随意听听她们对话,不时插个、两句,偶尔再看看时钟。
按照这几天固定模式推断,雪之下差不多要宣布解散。
其他人也明白这点,由比滨抬头看向窗外天空,说道:
「开始变暗呢。」
「……是啊,今天到这里结束吧。」
由比滨见们回应得冷淡,兴致跟着往下掉。
「这样啊……也是。」
她肩膀略为垂下,露出失望表情。
连串话题到此告段落。
跟雪之下本来就不多话,拿不出什能轻松闲聊话题,所以最近大多是由比滨主导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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