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没什好说,走向残留些许烟味,用隔板隔出区域。
轻轻将怀里外套及围巾放到旁,跟平常样,坐在皮沙发上。刚好坐在正中央,使用多年弹簧发出吱嘎声。
那个味道与声音,抚过记忆。
决定办舞会前,碰巧来拿从未碰过社办钥匙那天。那个时候,也是在会客室跟平冢老师谈话。如今在想,离开前,平冢老师叫住时露出表情,是否该称为寂寥?
温柔却忧伤,第次看见平冢老师露出那种眼神。
事到如今,才意识到,失去个人,代表眼中光景,连极其理所当然景色,都会跟著逐渐消失。
因此,为看久点,没有发出脚步声,蹑手蹑脚地慢慢接近。同时间,也想著自己平常都是怎开口。
然而,在开口前,对方先说话。
「不好意思,可不可以等下?」
她用不著确认,就知道来人是。平冢老师头也不回,直接指向办公室后方。那里是会客室,们总是在那边谈事情。
完全没察觉到,所以到头来,什都没办法让她看见。
只不过,不能让她看见狼狈样。唯有这点很清楚。
最后,又深深吐出口气,不再犹豫。重新伸出手,敲响房门,立刻握住门把。
数名教师在教职员办公室里快步走动,大概是因为年末比较忙。视线自然而然落到某点上。
每次进到教职员办公室,总是最先往那个位置看去。
却再清楚不过,根本用不著确认。
就是因为这样,才无法判断说出口话有多少价值。即使如此,平冢老师还是刻意逼讲明白,肯定是因为这是最后。
感受著迟早会到来离别正逐渐接近,抬头望向窗外染上暮色天空。
通往教职员办公室走廊上空无人,鸦雀无声。
也已经调整好呼吸,只听得见脚步与心跳声。两者都按照同样节奏响起,随著与门口距离拉近,其中方却开始变慢,另方则突然加快。
平冢老师当时想跟说,八成是离职事。搞不好从更久之前开始,就想告诉。并非全无头绪。
可是,那
平冢老师冷静语气跟平常差异不大。教师与学生距离、大人与小孩境界确实存在于此。
所以,回应也只有短短个字。
「好。」
「嗯。」
她回答时候依然看著手边,相当简洁地结束这段无意义对话。
平冢老师坐在那里。
美丽身影背对门口,对著桌面工作,可能是在整理文件。
挺直背脊、不时摇晃黑色长发、为避免肌肉僵硬,偶尔会转动几下纤细肩膀。
或许是因为不常看见吧,她认真工作模样怎看都看不腻。再加上不好意思打扰她,不敢开口。不对,这句话里参杂些谎言。不如说,大部分是谎言。
单纯是因为舍不得让这段时间──至今从未改变过时间结束,才没有出声。
脱下外套,跟抱在怀里围巾起揉成团。站在门前,伸出来准备敲门手瞬间退缩。
看来在害怕。有所自觉,叹出参杂自嘲口气。
可是,不能直杵在这里。
那个人。
平冢老师总有天会从面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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