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
“你晓得就好。”
脚步声远去,白鹤眠费力地睁开眼睛。
他躺在间窗明几净病房里,封栖松背对他站在桌
旁人答:“他体虚,娘胎里带出来病根,没办法事。”
“要紧吗?”
“要紧,也不要紧,不会危及性命,你别担心,等再过两天,保准还你个活蹦乱跳二少奶奶。”
“荀老先生……”封栖松无奈地叹口气,“在面前叫也就罢,等鹤眠醒,听见你这称呼他,会生气。”
荀老爷子不以为意:“别人家男妻不都是这叫?就你家特殊。”
靠在门前打瞌睡千山跃而起:“二爷!”
继而瞧见封二爷怀里脸色明显不正常白小少爷,神情千变万化:“二爷,您伤着腿还能……啊……肯定能!”
“想什呢?”封栖松只顾着怀里喊冷白鹤眠,懒得与胡思乱想千山计较,“鹤眠着凉,快去开车,们上医院找荀老先生看病。”
“小少爷生病?”千山这才发现白鹤眠面颊通红,连忙往院外跑。
封栖松跟在千山身后,稳稳地抱着白小少爷,路过东厢房时,脚步微顿,眼底泛起痛楚,可终究没有停留。
情复燃弟弟与男妻。
封栖松写封休书,撕,又以相好名义写封私奔之约信,还是撕。
他无论如何也不想放白鹤眠走,思前想后,放任自己,做好将小少爷绑在身边辈子准备。
他幻想出白鹤眠愤怒与厌弃,唯独没有料到小少爷会贴在自己怀里,说句“想你”。
所以上过战场,打过马匪封二爷慌,接连问好几个问题,既希望白鹤眠否认,又在他真否认以后,陷入短暂迷茫。
“鹤眠并不想嫁给。”封栖松说得坦然,“您也知道,他与老三有过婚约。”
“那是过去事。个老头子都不在乎婚约不婚约,你留过洋人还在乎?”
封栖松似是为难,沉吟许久才再次开口:“荀老爷子,自然不在乎,可感情之事不是人不在乎就有结果。”
“罢罢,年轻人事不懂。”荀老爷子把药递给封栖松,“这些治你腿伤,这些给你们家小少爷补身子。”
“……还会再叮嘱千山,监督你们吃药。”荀老爷子临走尚不放心,“如今金陵城里局势不明朗,你腿定要尽快治好。”
白鹤眠自个儿都没想到,夜里句戏言,竟真让他接连发两天高烧。
他可是从白家落魄起,就没生过病人。
现下约莫是有封栖松在身旁,又被纷乱感情折磨得精疲力竭,才让病魔钻空子。
白鹤眠在第三天傍晚醒来,听见封二哥在和什人说话。
“烧退是退,可摸他手脚,依然是凉。”
然而无论如何,就算白鹤眠亲近是镜花水月,封栖松也舍不得放手。
正想着,身侧白小少爷突然个激灵,呜咽声,呻·吟着喊冷。
封栖松伸手摸,只觉得掌心下额头滚烫,白鹤眠当真发起高烧。
封二爷瞬间后悔,觉得夜里不该由着白鹤眠胡搅蛮缠,就该直接开车去华山医院,倒是把自己跟千山说话全忘在脑后。
“千山!”封栖松把白鹤眠用被子卷,打横抱出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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