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
“你挖下来吃完。”白鹤眠果真少爷脾气,看人下菜碟,家里落魄时候,什没吃过?封二爷回来,反倒骄矜起来。
封栖松惯着他,又挖几块。
白鹤眠吃着西瓜,脑袋靠着封二哥肩膀,点点,像小小团啄米鸟。
如果不是觉得亲近,没人会这般毫无顾忌。
封栖松心中微动,总觉得白小少爷待自己跟以前不样:“鹤眠。”
白鹤眠发烧时,天还没彻底放晴,如今出院,外头倒是没再下雨,漫天繁星璀璨,地上热闹,天上也热闹。
千山不知道从哪里买来半个西瓜,让白鹤眠挖着吃。
“以后不许再吃冰酪。”封栖松上车,替他把瓜挖成小块。
白鹤眠紧紧地跟着:“封二哥,这话你说过回。”
“说十回你都记不住!”封栖松瞥他眼,又移开视线。
白小少爷脸皮厚,抱着封栖松腰不撒手:“不管,你去哪儿,就要去哪儿。”
“得去处理老三事。”封二爷拗不过他,只得实话实说,“陈月夜死,陈北斗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你跟去,怕是要见着些脏东西。”
“脏东西?”白鹤眠冷笑,“陈月夜活着都不怕,死更不怕。”
封栖松默默,替小少爷穿外衣,带着他块儿走。
“二爷,小少爷这……”千山趁白鹤眠往楼下跑,偷偷跟封栖松说话,“怎经受得?”
话!
谁家嫁进来男妻敢给小叔子小鞋穿?
也就这被封二爷惯着独位。
不仅成天瞎闹腾,还搅和得内宅不安,可他若要真安静,谁都放心不下来。
问清楚心里最在乎事情之,封栖松紧绷脊背松缓几分,他对白鹤眠说:“你今晚住在医院里。”
“嗯?”他忙着吃西瓜,无暇抬头。
封栖松将手轻轻按在白鹤眠后颈边上,迟疑道:“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爱上过人?”
小小勺子从他手中落下,溅出摊西瓜汁。
爱不爱,白鹤眠从未考虑过。
或者说,他考虑过,却没考虑出什有意义结果。
但白鹤眠自己凑上来,汗津津地靠着封二爷胳膊,封二爷瞧他,他就勾唇笑。
也不知在笑什,眼神带着钩子,直往封栖松心尖上钩。
封栖松忍又忍,还是没忍住,低头把他唇角西瓜汁舔。
白鹤眠已经知道封二哥喜欢自己,对这种比较亲密行为有定接受能力,只不过他还是象征性地躲下,然后把西瓜塞到封栖松怀里。
“不吃?”
那陈月夜在水里泡这些天,早烂。
“你听他逞强。”封栖松倒是轻松,目送白鹤眠蹦蹦跳跳地下楼,“等到警察署,准蔫!”
也就封二爷知道白鹤眠是纸老虎,经看,不经用。
别看他现在信誓旦旦说不怕,等真到目地,肯定不敢往里走。
出医院门,烟火气扑面而来,满街都是挂着灯笼叫卖小贩。
“你呢?”
“还有事……”
“你要把个人丢在医院里?”白鹤眠闻言,不可置信地瞪圆眼睛,“封二哥,你都对做过那种事,还好意思始乱终弃?”
话音刚落,鼻梁被封栖松不轻不重地捏下:“胡说什呢?”
千山也在旁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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