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想看,回回被封栖松岔开。
现下封栖松没拒绝理由,无奈地由着白鹤眠将他裤腿卷起,然后看他吓住,呆呆地跪坐在被子上。
那些狰狞伤疤大部分被雪白绷带缠住,仿佛皑皑白雪下腐朽松木,它们断裂在白小少爷眼里,是封二爷完美外表下深藏缺憾。
封栖松眼神黯然几分,自嘲地将裤管放下:“很难看吧?”
他自己有时都不愿去看恶心伤口,它们血肉粘连,反反复复,血块和血痂粘连在起,散发着令人作呕铁锈味。
他衣衫半解,眼角含怯,跟身上牡丹花样盛开,趁封栖松不备,抬起条腿,勾在封二哥腰间。
他把封栖松拼命往身上拉,铆足劲儿挺腰,终于把封二哥心拉软。
封栖松俯身贴近白小少爷,亲吻他被打肿面颊,亲两下,白鹤眠开始哼哼唧唧地挤眼泪。
他挤几滴,又觉得委屈,真哭:“封二哥,……点也不想喜欢你。”
“嗯。”封栖松捏捏他手指尖。
这是白鹤眠在祈求封二哥,祈求封栖松疼疼自己,别再让他受折磨。
“早撕。”封栖松眼里涌动着深深怜惜,把他抱起,掌心顺着柔软曲线温柔地滑动,说话声轻得仿佛叹息,“鹤眠,早就把字据撕。”
封栖松比白鹤眠更早地撕毁字据。
那是他不需要。
字据玷污他深藏多年感情。
上还有比更疼你人吗?”紧接着,封栖松话像是魔咒,抚平白鹤眠心头涟漪。
他绝望地发现,心里无论有多少愤恨,但凡封二哥手搁在他头顶,再多火气也会偃旗息鼓。
白鹤眠闭上眼睛,栽进封栖松怀抱,淡淡檀香味将他紧密地包裹起来,宛如密不透风羽翼,不论多大风浪,都无法撼动他分毫。
是啊,白家败,世上还有谁会疼他?
只有封二哥,只能是封二哥。
白鹤眠声不吭地跪着,直到封栖松试着下床,
“你点也不好……”白鹤眠委屈得蜷缩起来,“你就知道逼。”
“嗯。”
“什都逼。”
“嗯。”
“你还有什要逼做?”白鹤眠恶狠狠地瞪着笑眯眯封栖松,不等封二哥开口,自己爬起来,“还没看你腿伤呢。”
白小少爷乍听这话,怔住,继而眼里有光,宛如缓缓汇聚泉水。
他寻回神志,抱住封栖松脖子,扳回城,得意地将唇贴在封二哥嘴角,甚至费力地笑。
封栖松主动承认先撕字据,就是在给白鹤眠台阶下——是他先动心,是他先念情。
这是个看起来无足轻重,却对白鹤眠意义非凡事情。
封栖松和白鹤眠缠缠绵绵地亲会儿,顺势将他放倒在床上。
白鹤眠冷不丁想起自己和封栖松立下字据,那两张薄薄纸被他们各自藏起。以前他靠着字据支撑留在封家每天,如今……
白鹤眠伸手摸向里衣口袋——他向来把字据随身携带。
“封二哥……”白鹤眠三两下将字据撕,“封二哥。”
纷纷扬扬纸屑从他指缝间跌落,就像白鹤眠七上八下心。
“封二哥,你也撕吧。”白小少爷从未如此低声下气过,他揪着封栖松衣领,连头也不好意思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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