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意。”封栖松突然开口。
他没听进心里去:“什?”
“说喝下陈北斗送来酒并不是因为大意。”封栖松翻个身,原本揽在白鹤眠腰间手骤然发力,将他困在怀里,“鹤眠,早知他在酒里下药,是为能和你……才喝。”
“……什?”白鹤眠时怔住。
“陈
“封二哥,这雪留不住,就怕明天更冷,道上结冰。”他念念叨叨,等到封栖松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再猛地扑过去,哆嗦着掖被角。
封二哥身上也没多热乎,但白鹤眠贴着就安心。
他脱得干净,歪心思昭然若揭,封栖松却装没看见,绅士地搂着小少爷腰,翻个身,把他拢在身前,抬起胳膊按灭床头灯。
甜蜜黑暗将他们笼罩,白鹤眠花几分钟适应夜色,继而伸手搂住封栖松脖子。
“封二哥,你还没跟说呢,怎就着陈北斗道儿,喝加仙人倒酒?”白鹤眠没话找话,蹭几下,嗓子哑,膝盖慢吞吞地往封二哥腿间挤。
沉重门被封栖松推开,细碎雪花纷飞而来,他驻足旁观,等白鹤眠声音越发焦急,才循着光源走到游廊下。
“鹤眠。”封栖松笑吟吟地唤他。
白鹤眠猝然回首,见两点星火在封二哥眼底闪烁,心尖麻,撇下千山,蹦蹦跳跳地蹿过去。
“下雪,”白小少爷牵住封栖松手,“封二哥,给你暖床。”
封栖松用手指点点他鼻尖,笑容里满是无奈。
噔噔噔,风里飘来串急促脚步声。
这回不是幻觉,封栖松真听见白鹤眠声音。
“千山,封二哥怎不在屋里?”
“小少爷,您回去等着吧,下雪,待会儿风更冷!”这是跟在白小少爷身后操心千山。
“不回去,要找封二哥。”白鹤眠全然不理会。
夜色掩盖封栖松眼里波涛汹涌浪花:“你说呢?”
“肯定是你大意……”白鹤眠没察觉到封二哥语气里异样。
他体寒,身上凉丝丝,就算有暖炉也无用,靠炉子近半边身体烤热乎,后背还是冷,只有与封栖松贴在块,才睡得安稳,当然,若是在亲热中睡去最好。
白鹤眠初尝云雨,贪恋那味带着倦意温存,他借着暗夜掩护,拼命向封栖松发出想要讯号,奈何事与愿违,封二哥动不动,好似睡熟。
白小少爷有点恼,用指甲盖不轻不重地抠着封栖松掌心:“封二哥?”
“走吧。”白鹤眠对他们身后屋子充满莫名恐惧,迫不及待地扯着封二哥往回走。
封栖松由着白鹤眠胡闹,等回屋,千山为他们烧暖炉,也换新棉被。
白小少爷挑剔地转悠两圈,脱外衣趴在床上蹭蹭,觉得舒服,急切地喊:“封二哥,不早,该歇下。”
封栖松将外套脱下,应声:“好。”
再抬头,白鹤眠已经缩在被子里,露出双眼睛朝他笑。
封栖松静静地听片刻,头也不回地走到祠堂门口。
屋外灯火摇曳,屋内灯如豆,有无数双眼睛隔着悠长岁月,盯着封栖松。
他视若无睹。
有些路注定要个人走,也注定走得艰难。
从他见到白鹤眠那天起,就已经走上这条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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