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外面坐着呢。”白鹤眠注意到书桌上请柬,偏头去看,“谁家要办喜事?”
“不是喜事。”封栖松冷笑,“是陈北斗过寿,请你去喝酒。”
“陈北斗过寿?”白鹤眠想到灵堂上陈北斗赤·裸裸目光,猛地打个寒战。
千山在旁嘀咕:“儿子
白鹤眠咬着唇,摇摇欲坠,他怕熟客是封老三事情成为他和封二爷之间拔不去根刺;也怕事情败露后,封栖松再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待他。
所以白鹤眠在坦白刹那,选择逃避,他怯懦地抱着双臂,靠在冰冷墙壁上,注视着千山越走越近,然后与他擦肩而过。
千山手里拿着信,行色匆匆,没注意到白鹤眠异常,随口劝道:“小少爷,别站在风口,风吹多容易感冒。”
他点点头,挪到游廊下。
北风难得和煦,白鹤眠身上穿是封栖松特意给他买大氅,领口镶着圈雪白兔毛,正正好遮住妖娆牡丹花纹路。他手缩在袖口里,只露出半截粉嫩指甲盖,风吹,又往里缩缩,倒真有几分像白兔。
嗒嗒,嗒嗒。
白鹤眠垂着脑袋,肩膀耸又耸,像是在吸气。
“封二哥。”他怯怯地开口,眼尾浸着羞意。
“没事,问吧。”封栖松握住白鹤眠手,鼓励地揉·捏。
白小少爷顿住瞬,忽而大笑:“封二哥,其实你在床上挺厉害,不进去也很舒服!”
“你说什呢,封二哥?”白鹤眠不知何时趴在窗边,笑吟吟地往屋里望,“事情都办妥?”
他出门不仅仅是为问晚上吃什,也是为避嫌。
“办妥。”封栖松将手自然地伸进口袋,“你想吃什?”
白鹤眠报两个菜名,双手撑着窗台,利落地翻身进卧房,坐在封栖松桌前,跷着二郎腿,把衣领拉散开来:“封二哥,有件事还是要跟你坦白。”
封栖松抬起条手臂,用手指抵住他唇:“先等等。”
若是真论起来,白鹤眠觉得自己和封栖松之间总差着线。
他仰起头望望灰蒙蒙天,几只身体狭长鸟在盘旋,他心情低落无比,觉得那线就是过去熟客。
可已经发生过事情无法改变,白鹤眠只有对封栖松更好,才能勉勉强强抵消掉心里头愧疚。
他又在院中坐几刻钟,然后溜溜达达地回到卧房。
封栖松和千山已经说好半天话,见白小少爷回来,自然地牵住他手:“去哪儿?手这样冷。”
说完,从书桌上跃而下,蹦蹦跳跳地跑远。
封栖松愣愣地望着自己掌心,有刹那非常想把白鹤眠逮回来,按在床上教训顿。
就不该对这个小少爷抱有什不切实际期待,封栖松叹口气。
而跑出去白鹤眠,脸上笑意点点退去,直到走到院外,撞上千山,已经完全笑不出来。
他害怕。
封栖松帮白鹤眠把衣领抚平,然后端正地坐在椅子里:“说吧。”
他不安地扭动两下:“其实也没什……”
白鹤眠迟疑让封栖松心不受控制地跳动两下,意识到他起疑心,或许要问熟客事。
坦白与否,全看白鹤眠如何问。
封栖松等这天很久,久到被白鹤眠不安传染,手指不受控制地敲着书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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