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眠手捧着金色小手炉,笑得格外灿烂:“陈副司令,好久不见。”
“外面冷,快进屋。”陈北斗殷勤地指使着下人给白鹤眠手炉换新炭,视线时不时往他裙摆下腿上飘,心道白家小少爷上道,知道来赴宴该穿什。
陈北斗送给白鹤眠衣服都是下人准备,他只知道全是旗袍,却不知道具体样式,这会儿还以为白鹤眠穿是自个儿送,得意得恨不能当着外人面就上手摸。
“千山,替把寿礼从车上搬下来。”白鹤眠只当没发现陈北斗龌龊心思。
“不过是个小生日,劳白小少爷费心。”陈北斗笑眯眯地摇头。
“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封栖松捏住他鼻尖,转移话题,“陈北斗过寿是这几天事儿,你不仅要想好应对他法子,还得准备份像样寿礼。”
“管他呢。”白鹤眠忍不住翻个白眼,趴在封栖松怀里冷笑,“巴不得他在寿宴上命呜呼,省得们在他身上花力气。”
“慎言。”封栖松好脾气地提醒。
“封二哥。”白鹤眠拱到封栖松怀里,又成无法无天小少爷,“你明明想跟起骂,对吧?”
封栖松用个吻回答他。
谁能去?老三是什样德行,你不是不知道。”
“不怕他送死,就怕他带着调教出来部队去送死。”
“那也不能你去送死啊!”白鹤眠死死箍住封栖松脖子,口不择言,“不要给你守寡!”
话音刚落,屁股被不轻不重地打巴掌:“慎言。”
封栖松嗓音含笑:“别咒。”
“陈副司令说笑,您过生日,哪有不送贺礼道理?”白鹤眠转身,指着千山抬出来弥勒佛,微微笑,“祝您笑口常开,福寿百年。”
“笑口常开?”陈北斗命人接过佛像,哈哈大笑,“白小少爷真是个妙人,封老二能娶到你,着实令人羡慕!”
这话就逾越,白鹤眠没有搭腔,他抿唇随着下人
三日后,白小少爷坐着车来到陈家新宅。
陈北斗其人,奢靡至极,有五六进大院子,尚不满足,学金家搭个不伦不类洋楼。白鹤眠下车时候,他正戴着帽子,依葫芦画瓢,笨拙地打高尔夫。
白小少爷今日穿得隆重,不仅把封二哥给旗袍翻个新,还在袖口缝两圈雪白兔毛,肩头披着灰色貂绒短衫,腰后别着杆新黄铜烟杆。细细长杆随着他步子,晃又晃,惹眼得很。
白鹤眠出门前,封栖松几欲开口阻拦,后来见他兴致勃勃,便忍下,只在他系上纽扣时,埋头狠狠地咬着锁骨上牡丹花,把白小少爷咬得双腿发软,牡丹花瓣间多抹殷红才罢休。
“稀客稀客。”陈北斗见到白鹤眠车停,早已迫不及待地丢高尔夫球杆,搓手来到门前,“白小少爷,别来无恙。”
白鹤眠呜呜地喘着气:“哪儿舍得咒你?”
“……恨不能咒自己!”
他说完,又问:“何时走,走多久?”
“还没定,左不过下个月事。”封栖松揉揉白小少爷后脑勺,觉得他较之刚进封家门时,乖顺不少,心生不舍,“放心,不是第次剿匪,去,该是马匪怕。”
白鹤眠绷不住笑声,但嘴角很快耷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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