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千山适时出现在白鹤眠身边,把短袄披在他肩头,“陈北斗回来。”
“嗯,知道。”白鹤眠喝口酒,任由苦涩气泡在舌尖缓缓炸裂
白鹤眠咧嘴笑。
“小少爷,陈北斗生气。”千山等陈北斗转身走后,忧心忡忡地提醒他,“咱们在陈家地盘上,应该小心为上。”
“那也不愿跟他跳舞。”白鹤眠嗤声,低头轻舔酒杯边缘,“心里有数。”
他晓得,陈北斗纵使再生气,也不会当着这屋子人面与自己撕破脸,更何况……白小少爷眯眯眼睛,他觉得陈北斗感兴趣,并不是个温驯寡夫。
“呵。”白鹤眠无声地冷笑,继而起身,欣然滑进舞池。
“多谢。”白鹤眠接过酒杯,纤细手指摩挲着玻璃杯身,“陈副司令不去跳舞吗?”
“没有合心意舞伴,谁陪跳舞?”陈北斗意有所指,“白小少爷不去跳舞吗?现在年轻人都爱跳舞,准备不少曲子,总有首是你喜欢。”
“没有合心意舞伴,为什要跳舞?”白鹤眠用相似话回答陈北斗,晃着手中高脚杯,神情倦怠。
“不知有没有荣幸,请你共舞曲?”陈北斗向他伸出手。
白鹤眠缓缓抬眸,端着酒杯手点点倾斜,淡黄色液体随着他动作哗啦啦砸在陈北斗鞋面上。
不过个眨眼,身穿黑色礼服服务生就没影。
白鹤眠已经问过千山次,自然不会问第二次,他眨着眼,又把屋内景象看遍。
抛却这是陈北斗宅子不谈,他对西式切充满好奇。先前在花楼,为取悦客人,很多舞女都学交际舞,连他也跟着学基本舞步。
但白小少爷作为花魁,是不需要陪客人跳舞,所以他学也派不上用场。
封二哥倒是个留过洋,肯定会跳,白鹤眠心神微动,决定回家就拉着封栖松跳舞。
他不跟男人跳舞,随手拉住个年轻姑娘,优雅地扶住对方腰。
白鹤眠身着旗袍,可当他跳男舞步时,没人会注意他身上衣服——他想表现得彬彬有礼时,没人比他更像世家公子哥。
果不其然,陈北斗换完鞋,重新回到客厅时,眼睛就粘在跳舞白鹤眠身上,再也没离开过。
白鹤眠边跳,边冷笑,对付这类人,逃避是没有用。
他踩着节拍,在歌曲末尾使个巧劲,把姑娘送到身旁另位客人手中,自己退出舞池,顺手从服务生手中接过杯酒。
“你……”陈北斗面色微变。
白鹤眠嫣然笑:“第杯酒,给早逝丈夫。”
“……封二哥,你好好喝口。”他把酒滴不剩地倒在陈北斗鞋上,轻声叹息,“很想你。”
陈北斗僵着脸倒退几步,眼睁睁看着白小少爷重新倒进座椅里,眯着眼睛假寐。
“很好。”陈北斗压低声音,阴恻恻地对着他勾起唇角,“白鹤眠,你很好。”
可他又担心封二哥腿。
说是大好,可总归是伤过,跳舞时候疼怎办?
白鹤眠思前想后,暗暗发愁,面上却副冷静模样,歪在椅子里,慵懒地吸着烟。
淡淡烟雾模糊白小少爷视线,等烟雾散尽时,他面前站着端着酒陈北斗。
“喝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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