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栖松既恨自己无能为力,也恨策划整场假死自己。
他无情地将白小少爷推进名为“封家”泥潭,放任他泥足深陷。
“……说起来,之前警察署爆炸时候,也有人提醒。”白鹤眠怕封栖松发火,急中生智,挑重点说,“那是本书,封面上写‘快走’两个字。”
虽然白鹤眠看见时候已经迟,但总归给他定反应时间。
“是谁呀?”白鹤眠好奇得不得,任由封栖松把自己拉到角落里,给双手套上黑色蕾丝手套。
他以为自己幸运,才等来封栖松。
封栖松神情凝重几分:“当你知道酒里有药,才……罢,你知道为什来盥洗室吗?”
白鹤眠茫然地摇头。
“因为不放心,所以假扮成服务生,直在角落里盯着你。”封栖松捏住他下巴,恨铁不成钢,“如果没跟着来,你如今还在那杂物间里,与拖把扫帚为伍!”
“……鹤眠,你知平生最怕什吗?”
“记呢。”
“那叫你什,你会乖点?”封栖松脱西装外套,罩在白鹤眠肩头,原本放下心又提起来。
即便旗袍遮住春光,想到白小少爷下面什也没穿,封栖松还是气闷。
白鹤眠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是你男妻,你理应叫……”
“太太?”
封栖松心头跳,把那片布料扯下来。
脏小裤自然不能继续穿,好在旗袍完美地包裹住封栖松掌心下浑圆弧度。
封栖松蹙眉把白鹤眠小裤叠好收起,继而将他乱晃脑袋按进颈窝。
“哥?”
“把旗袍穿好,”封栖松哑着嗓子教训他,“领口盘扣全系上。”
他戴好才反应过来:“嗯?”
“冷。”封栖松瞪他眼,“不许摘。”
白鹤眠乖乖点头,继续追问:“封二哥,是不是你安插在陈家眼线?”
他想,陈北斗能在封家安插眼线,那封二哥也能在陈家安插眼线。
封栖松摇摇头:
“不知。”白鹤眠红着脸喃喃自语,“封二哥还有害怕事情?”他明知故问。
“怕你落入陈北斗陷阱,还不自知!”
封栖松深吸口气,压抑住嗓音里战栗,苦涩情绪在心底蔓延。
他少时,眼睁睁看着兄长含恨而终,后来最恨也最怕无能为力。
当白鹤眠身影消失在盥洗室里时,类似情绪再次涌上心头。
白鹤眠原本只是逞口舌之快,谁承想,封栖松当真用磁性嗓音喊出他心里称呼时,他先承受不住。
白小少爷像个没经过人事懵懂少年,拉着封栖松衣袖,红半张脸。
封栖松也就是随口说,哪知道他反应如此大,免不担忧,怕刚有所缓和药效再次把小少爷烧迷糊。
“你是如何想到藏在盥洗室里?”封二爷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没想躲……”白鹤眠实话实说,“根本不知道酒里下药,是来洗手。”
白鹤眠闷闷地笑,然后照做。
他懒洋洋地眯起眼睛:“哥,里面不穿,好冷。”
“知道冷,还故意弄脏?”封栖松不着他道,“点也不乖。”
被拆穿白鹤眠眨眨眼,凑到封二哥面前,轻哼道:“谁叫你刚刚叫小浑蛋。”
“记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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