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老爷子也这说吗?”白鹤眠语中。
“荀老爷子……”封栖松犹豫。
仅仅是几秒钟犹豫,白小少爷就明白封栖松意思。他挣脱腰间桎梏,扶着墙试图往病房外跑,封栖松自然不能由着他胡闹,伸手过去搀扶,谁料,白小少爷竟咋咋呼呼地躲。
他俩闹着闹着,把荀老爷子闹来。
荀老爷子刚哭完,人还是恍惚,见白鹤眠不好好躺在病床上,当即发怒:“封二爷,你俩干什呢?”
白鹤眠拱进被子,哆哆嗦嗦地哈口气:“要过年啊。”
是要过年,窗外已经传来零星爆竹声。
细想来,他和封栖松分别不过月余,却像是过大半辈子。白鹤眠觉得此生所有提心吊胆都耗在这些天里,如今闲下来,抱着封二哥胳膊,哪怕什都看不见,依然觉得满足。
直到他听见封栖松说,不想要孩子。
“封二哥?”白鹤眠腾下从床上蹦起来,手脚并用往封栖松身边爬,边爬边抖,“你为什不要孩子?你……你是不是不喜欢?”
“要什?”封栖松托着他腰,把人抱在怀里。
白小少爷哼哼唧唧地磨蹭片刻,趴在封栖松肩头,说自己要解决下生理问题。
“扶你。”封栖松嘴角勾起来。
白鹤眠有点害臊,他抓抓脸,仗着眼睛看不见,直接让封二哥扶。
封栖松就真帮他扶着,白小少爷反而腿软,扭来扭去,愣是放不出水。
“老三死。”封栖松说,“给大哥报仇。”
荀老爷子老泪纵横,拍着封栖松肩膀,说不出话来。
封栖松又说:“鹤眠……”
“不行。”荀老先生胡乱擦去眼角泪水,“这事儿得和小少爷商量。”
“他都晕过去,还怎商量?”
封栖松难得语塞,轻咳着将白鹤眠搂在身前:“荀老先生……”
“荀老先生,封二哥不想要孩子!”白鹤眠先嚷嚷起来。
“鹤眠。”封栖松哭笑不得,费力地
“不是。”封栖松轻轻松松架住他手臂,“鹤眠,别闹。”
白鹤眠受伤地垂下眼帘,眼底酝酿着瓢泼大雨。
“不是不喜欢。”封栖松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将自己顾虑五十地说出来。
封栖松说时候,直在观察白鹤眠神情。他看不见以后,眼睛时常圆溜溜地睁着,像是在聚精会神地看着虚空中点。
封栖松心疼不已:“孩子还会有,鹤眠,们……”
最后还是封栖松笑着松手:“别闹,背过去,不看你。”
白鹤眠这才安安心心地解决完生理问题,倚着水池哗啦啦地洗手。
封栖松站在他身后,看着小少爷瘦削肩,眼底划过淡淡悲伤。
“封二哥,”白鹤眠不知封栖松心中所想,洗完手,茫然地站会儿,“你怎不抱?”
“抱呢。”封栖松回过神,将小少爷稳稳地抱回病床。
“不差这会儿!”荀老爷子不知想到什,态度越发强硬,“你若真是为他好,就尊重他意见!”
说话间,病房里传来白小少爷声音:“封二哥!”
他醒。
封栖松整整衣领,走进去,见白鹤眠摸索着往床下爬,心猛地提起:“鹤眠!”
白鹤眠循声望过来:“封二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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