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家,药铺药都给咱家弟兄们用光,暂时只能开出两副。”陈五将他拉到墙根下,像是怕被人偷听去,“最近不太平。”
季达明揣在袖笼里手指动动,意味深长地“哦”声。
“少东家,您看,是不是要……”陈五眯起眼睛搓手指,那模样透着点幸灾乐祸损劲儿。
“再等等。”季达明拿手拍拍陈五肩,“药事怕是要麻烦你再折腾下,去别处寻,兄弟们伤也耽误不得。”
“得,您放心吧。”陈五拍着胸脯打包票,“这就开车去买,咱这儿没有,别处也是有。”
伊默摇摇头,拿沾上面粉手指戳下他掌心:“季先生呀……”
季达明握住伊默手指,全神贯注地听。
“不会包饺子。”伊默垂头丧气地把脸埋在他肩头。
“也不会。”季达明揉揉伊默脑袋。
伊默似是没料到他会这说,愣瞬,继而把脸扭到边,轻声嘀咕:“你是少东家嘛……”说完又从椅子上蹦下去,跑到厨房门口羞羞怯怯地与李婶说话。
心地剥给伊默吃。
伊默捧着碗有搭没搭地喝,时不时偷偷瞧季达明,瞧着瞧着就痴,他轻咳声,伊默才回神,继续羞涩地喝豆浆。
“别光顾着喝。”季达明忍笑将鸡蛋递过去,“吃鸡蛋。”
伊默犹豫瞬并不伸手,站起来就着季达明手咬,牙尖碾过他指尖,紧接着湿软舌便来。
“小默……”季达明差点拿不住鸡蛋。
季达明点点头,把手重新揣进袖笼往卧房走,边走边心不在焉地回忆这时候到底出什事儿。
事情起因还是他那个成日稀里糊涂没个主见爹,早年将商会处码头当做抵押给旁人,如今季家势大,码头拿是拿回来,却总有人暗中闹事,还全伪装成私仇,当年季达明为这事儿忙得焦头烂额,如今却胸有成竹,只等对方先露出马脚。
只季达明人时,卧房里挂钟仿佛格外响,他走进去坐在桌前提笔沉思,胡乱下笔写
肩头还有些余温,季达明伸手摸摸,愈发觉得今日豆浆甜。他记得伊默与李婶学过包饺子,便没有叫人出来,起身揣着手往后院走,撞上埋头唱戏陈五,心神微动:“叫你抓药呢?”
陈五茫然地抬头:“给那孩子药?”
“嗯,郎中开方子不是昨天就给你吗?”季达明神情不大愉悦,“怎回事?”
“抓是抓。”陈五连忙解释,“但只抓两副。”
“小默这药天天都要喝,怎才抓两副?”
伊默咬大半蛋黄,困惑地看着他。
“……”季达明想要说话太多,时竟愣住。
伊默倒不甚在意,贴在他身边吃早饭,三两下就就着豆浆把蛋咽进肚,心满意足地眯着眼睛喘气。季达明也吃个鸡蛋,被伊默舔过指尖像裹着蜜,他吃什都嫌甜,可心里乐意得很。
他们吃完,李婶还在和面,伊默好奇地趴在厨房门边看。李婶揪下来点面团,让伊默自己揉着玩,伊默先是洗净手,再学着李婶模样想把面团捏成面饼,却总也捏不好,最后懊恼地跑回桌边,坐在季达明身边晃腿。
“馋?”季达明当伊默想吃饺子,“让李婶多包些,晚上煮大锅来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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